第十七章 陰差陽錯(3 / 3)

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會到所謂的森林啊。阿棋一臉不高興,她等得非常不耐煩。

她解下征白送她的包裹,查看有沒有什麼好玩的。

有幹糧,征白竟然帶幹糧了,真細心。

阿棋腰間有自己帶的幹糧,隻是少量的飯團。征白帶的幹糧著實豐富,燒雞,烤鴨,各式各樣的菜肴,阿棋暗暗估計,征白肯定是敲詐廚師了,要不怎麼能在一天之內籌集到這麼多的幹糧。

可征白還是保持他讓人頭疼的習慣,他竟然還帶了三小瓶小燒。

看到幹糧後,阿棋決定先大吃一頓,而看到小燒後,她就把幹糧重新包好放入包裹裏,重新係在了背上。

她一手一瓶小燒,喝了起來,還吧唧吧唧幾下嘴。

這小燒純度真高,小白到底在想什麼啊,帶這麼高度的燒酒。

阿棋想著想著就暈了過去。

忘了帶征白的解酒藥了。

阿棋垂下了頭。

歧山老母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

對於阿棋與史黑取回來的芍藥精華,她還是沒有頭緒,她曾經聽過前輩說過,精華其實可以直接吞食,效果沒什麼區別。可她用盡了所有方法,都不能讓這精華有一絲一毫的改變。看來隻有與那幾個騷貨一起分享,原想自己可以獨吞一半的份量,現在隻能成為泡影。

最後試一試吧!歧山老母決定。

她來到她放精華的地方,她床下的機關。

沒有東西,什麼都沒有。

不會吧。她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不,精華確實沒有了。不過有一個紙條在裏麵。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紙上寫著:姥姥,小白有罪,望請原諒。借此精華一用。

歧山老母拿著紙條的手止不住顫抖,她心裏一涼。

出事了,這次算是出大事了。小白呀,小白,你可真會惹麻煩。

不管那精華再小,隻要存在,那幾個騷貨也不會說什麼,可現在她連精華的毛都沒了,那幾個騷貨肯定不會輕易放手。

看來歧山這回算是有麻煩了。

歧山老母重重坐到床上。

紙條也劃落到地上。

阿棋感覺耳邊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有風聲,有雷聲,還有一個人的喘氣聲。

她慢慢睜開眼睛,自己正被一個人扛在肩上,那人還在不停地奔跑著。

什麼破帽子啊!阿棋感覺到那人頭上的帽邊甩到了她的臉上,她一把拽了下來。

青色麻布編織的帽子,還破破爛爛的。

那人察覺到自己的帽子被拽了下來,立刻明白是肩上那個女人醒了。

“喂,姑娘,你醒了,你能走不?”那人停了來,把扛在肩上的阿棋放在麵前,他們此刻正站在一株參天大樹強壯的枝幹上。

那人看阿棋沒有回應,又搖了搖身前的阿棋。

阿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幻想過許多次,可在這裏出現這種情況她確實沒有心理準備。眼前這人的模樣迅速與阿棋夢中那人融合。

折磨自己的夢境中的怪人就在眼前,阿棋想不出怎麼接受這個事實。

她向那人伸出手,那人反射頭後退一下。可她還是摸住了那人的臉,那人一臉尷尬。

“姑娘,姑娘,你是醒還是沒醒啊!我不是這麼帥吧。”

阿棋摸著那人的臉呆住了,那人不明白這小姑娘是怎麼了。

可後麵的狀況讓他不得不趕快放棄思考,隻能向前跑了。

“冒犯了,姑娘。”那人再一次把阿棋扛上肩頭,輕踏腳下的樹枝飛了起來。

“轟”得一聲,轟得阿棋耳角麻麻的。

她才發現四圍不斷從天空中落下閃電,整片森林極速變成火海。而她眼前的景象讓她張大了嘴巴,難以閉起來。

這天與地之間,聳立著一條越來越大的龍卷風,龍卷風所過之處,森林的大片燃燒著的火海直接變成了煙,這龍卷風邊緣竟然也冒著火。根本沒用多長時間,她與那人剛才站立的那株樹就被卷進了龍卷風裏,那樹被絞成了粉碎,隨著邊緣火花飛了出來,如同一隻火舌向他們襲來。

“真麻煩。”那人感覺到溫度的驟變,立馬明白龍卷風已然來到身後。

要不是從老花身上取得了他那變態的速度,自己老早就被那懾人心魄的龍卷風絞殺了。

沒錯,這個把阿棋扛在肩頭的人就是六兒。

他身上的衣服和帽子都變得破破爛爛的,可他根本沒有印象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這天上下著雷,身後一條老大的龍卷風,六兒搞不清自己是在哪。

身邊隻有這麼一個女人,可能她會知道,再說,也不能讓她在這等死啊。

六兒便把那女人扛在肩頭,開始逃命。

“什麼時候算個頭啊?”六兒又躺過一條打向他的閃電。

“你放我下來。”阿棋在六兒肩頭大叫,雙手捶在六兒背後。

“啊。別敲了。”六兒把阿棋扔在一邊,摸著後背。

這小姑娘手勁兒真大。

阿棋在碰到第一條樹枝時,輕輕借力一帶,把身體依附在樹枝上,像隻貓一樣雙手雙腳站立。她抬頭看向六兒。

“我說小姑娘,你做什麼?我好心好意救你。你偷襲我。”

“你好心好意?你輕薄我。”

“我怎麼輕薄你了?”

“你摸我屁股。”

“那是大腿,再說我也沒摸啊,我是抱著。”

“你……你無賴。”

“好,好,我是無賴,咱們各走各的路,行了吧。”六兒隻得投降。

“那你要先道歉。”阿棋不依不饒。

“不好意思,我不該輕薄這位姑娘,對了,你叫什麼?”

“阿棋。”

“我六兒不該輕薄這阿棋姑娘的屁股,怎麼這麼別扭。”

“你好好說啊!這是道歉嗎?”

“我六兒對不起阿棋姑娘。我向天發誓剛剛絕沒有輕薄阿棋姑娘。姑娘,行了吧。”

“嗯,還湊合。我原諒你了。”

六兒聽到阿棋的最後一句,覺得這姑娘還蠻有意思的。

“姑娘,我要走了,再不走可就死了,你的意思哪?”

“各走各的。”

“同意。”

阿棋不待六兒有什麼動作,向前先行一步。

眼前那一抹紅色,不僅映到他的眼底,更映入了他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