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各自的煩惱(3)(1 / 3)

藍色大帳篷內,高高隆起的台子上一把藍色木製鯨魚造型的椅子上,一個身著藍色衣服的胖女人此刻正半坐半躺在那上麵。

椅子正上方高高吊著塊匾,匾上四個大字:順我者昌。

椅子正下方跪著一個身著黑色勁裝的男人,削瘦的臉型,銳利的眼神時不時顯露出來。

女人看著靜靜跪著的男人不語,男人不敢先開口。

在他的記憶中,姥姥是至高無上的。

“小黑,一切還好?”

“屬下一切都好。”

“以你的資質,能過第一層我並不驚訝。”

“是。”

“可我當初可是攔過你,在我當上歧山的主人後,發現了那裏,就沒忍住進去了。我自然知道每個人一生隻能進入一次。所以當初我就警告過你。”

“屬下一時糊塗,現在後悔萬分。”

“哎,不過就算你隻過了第一層,得到的好處也不會少。”

“不知姥姥當年過了幾層?那風之所又有幾層?”

“裏麵到底有幾層我確實不知,當年的我也僅僅過了第二層就沒法承受。”

“姥姥果然是實力超群。”

“行了,別拍馬屁了。風之所的事,切記勿說於他人。”

“屬下明白。”

“你先下去吧。我有點乏了。”

“屬下先行告退。”

“晚飯時,我有份禮物送你。”

“謝姥姥。”

史黑站起轉身離去,芸湘還在帳篷外麵等著他哪。

歧山老母目送史黑離去,用手指敲著椅子的扶手。

哎,第二層,哪有什麼精力進第二層,光第一層沒完沒了的跑就已經讓肥胖不已的自己遭了老罪。

說第二層隻是為了給自己留點麵子。

說起來,人不都是這樣嘛。

她敲動的手指越來越快,雙眼盯著帳篷頂部發著呆。

“史黑。”芸湘溫柔的聲音。

“芸芸。”史黑牽起芸湘的手。

二人相視許久,向彼此點了下頭。

史黑牽起芸湘的手就走,芸湘順從地跟著。

夕陽西下,黃昏已至。

史黑與芸湘來到了歧山山頂,那個懸崖峭壁。

他倆並肩坐著。

史黑吭起了一陣調子,芸湘隻是聽著。

那調子鼓舞人心,有一股讓人永不放棄的力量盤旋在兩人耳旁。

史黑拉著芸湘的手,低頭親了親。

又摸了摸芸湘的頭。

他用力把芸湘的腿放直,芸湘則閉上了眼。

史黑摸了幾下芸湘的大腿。

細膩又緊繃,肯定很舒服。

他一個側身,把自己的頭放在了芸湘腿上,閉上了眼睛。

先睡一覺,清涼的晚風吹著,夕陽照的人暖洋洋的,史黑很喜歡在這種天氣睡會覺。

芸湘則有點失望。

那事還是晚上做好點。

史黑就這樣想著陷入了夢境,沒一會兒就睡熟了。

史黑的嘴唇微微張合著,好像夢中也在吃飯。

從他頭部傳來的熱度,迫使芸湘摟住了他的頭。

她看著史黑的輪廓,伸出手撫摸著史黑的臉龐。

“報。”

一個頭頂尖尖的人在藍色大帳篷前跪了下來。

“什麼事?”

“白爺求見。”

“哦,讓他進來。”

征白邁著緩慢的腳步來到歧山老母座下。

征白沒有跪下。

作為歧山醫術最高的他,並且還時不時做一點不知所謂的小發明。

歧山老母允許他見到自己免跪。

征白渾身透出一股灑脫,臉上總是有二個表情。

要不笑嘻嘻的,要不陰沉沉的。

歧山老母此時從征白臉上尋覓到一點點笑嘻嘻的感覺。

“你又去找阿棋了吧?”歧山老母輕撫額頭。

這家夥真讓人頭疼。

“姥姥,你怎麼知道。”征白疑惑。

“那不寫你臉上了。”

“我臉上有字?我怎麼不知道。”征白掏出一塊鏡子猛照。

“行了,行了,要你辦的事怎麼樣了。”歧山老母隻得投降。

“沒問題,扇子做好了。不過為什麼一定要做成紙扇啊?我明明是純木頭的更在行。”

“你那麼聰明,還猜不到?”

“姥姥要賞給小黑?”

“哈哈,跟你聊天真省事。”

“紙扇是做好了,不過小白有個條件。”

“說來聽聽?”

“小白最近在研究房屋的構造,已經大致沒差了。隻求姥姥天劫過後,讓小白把帳篷換成房子。”

“哦,帳篷不想住了?”

“主要是太不方便。”

“哎,隨你,隨你。不用天劫過後,你可以現在就準備。”

“謝謝姥姥。給。”

征白雙手遞上從懷中取中的白色紙扇。

隻見那紙扇看起來輕飄飄的,可渾然天成,通體透明,中心處還有一點嫣紅。

此木為透心紅。實為罕見。加上征白特殊的手法,這把紙扇已有特殊功效。

“好東西。”歧山老母抬起手,空中一用力,紙扇就飛到她的手中。

“那小白告退。”征白明白任務已完成。

“好。”歧山老母把眼神從紙扇上收回。

征白滿心高興地高開,終於可以動手做了。

歧山老母攤開紙扇,手一托,紙扇就懸於她的麵前。

該寫個什麼哪。

百獸之王?那小子也算名付其實。

不。

有個更有意思的。

萬獸之王。

對,就這個,讓那臭小子好好臭屁臭屁。

歧山老母伸出右手食指,隔空對著紙扇的扇麵上下劃動。

萬……獸……之……王。

嗯,不錯不錯。晚飯時就在大家麵前送他。

歧山老母邊點頭邊收回了紙扇。

好了,這段事情總算告一段落了。

征白回到自己的帳篷裏,搗鼓著自己前不久才研究的房子造型。

今天晚上就拿這個小模型去吧。

征白晃著手中他做了好久的模型。

阿棋一定會很喜歡。嘻嘻。

征白幻想著阿棋興高采烈的模樣,手中的模型晃的更快了。

不行,還是得再加點東西。

嗯,嗯,就在每個房子頂上加個大通氣窗吧,還能欣賞月光哪。

就這麼決定了。

征白又一頭栽進木頭堆裏了。

紅色帳篷裏,阿棋慢慢轉醒。

好久沒這麼舒服的睡上一覺了。

好粘啊。

阿棋憑直覺發現自己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

原來出了這麼多汗啊。真是的,原來喝酒還有這個副作用。

阿棋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打著嗬欠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從衣櫃中拿出一件衣服,她把衣服上下弄在一塊。

從頭上套進去,把衣服放在了腰間。

她扭轉著腰間的衣服,低頭看了下。

嗯,衣袖在這。

她拿起一隻衣袖伸手穿了進去,然後另一隻。

接著便是把蓋住臀部的裙子下擺了。

她不管不顧地直接拉了下來。

嗯,好了。

她順手拍了拍自己的小屁股。

口好渴。

她徑直走到桌邊,拿起水壺就喝。

低頭看了一眼。

那隻立於桌上的鯉魚木頭收入眼底。

哇,好漂亮。

她放下水壺,對著那木頭看的眼都不眨一下。

肯定是小白吧。

不過,那家夥敢私自進我的帳篷。

算了,看在這個的麵子上,饒了他。

她將鯉魚木頭緊握在手裏。

風吹雲散,伴著遠處樹林中的夜鶯叫了幾聲。

夜幕降臨。

“開飯了。”

歧山吃飯是露天的。

一個精致紫檀木拚成的圓桌子周圍放了不同形狀的椅子。

每個椅子上還帶著不同圖案的獸頭。

藍色的鯨魚。紅色的鯉魚。黑色的獅子。黑白相映的燕子。鵝黃色的老虎。紅嘴的八哥。綠皮的蜥蜴。

整個圓桌子人隻有藍色與黑色空著。大家都各自坐在位置上。

在圓桌子旁邊是一個長十多米,寬四五米的長桌子。

聽到開飯的傳令後,歧山上下形形色色的人魚貫而入。

坐在各自的椅子上。

當然他們大多數都坐在長桌子那裏,圓桌子隻有精英人物才能坐。

假如有一天有人可以代替圓桌子那裏其中的某人,那麼征白就會幫那人製造出屬於他自己的圖案椅子。

沒有能力之前,還是乖乖坐在與自己身份符合的位置才對。

在歧山老母沒來到之前,大家是不允許先行用餐的。

一個長的賊眉鼠眼的人站在圓桌子那裏,眼睛看著姥姥帳篷的方向。

熟悉的藍色進入眼簾後,他低頭哈腰,去迎著歧山老母。

“別這麼多事。我又沒老到這種份上。”歧山老母並不喜歡他。

“這是身份的象征。姥姥請。”那人恬不知恥地迎合著。

“開始吧。”歧山老母坐在藍色鯨魚椅子上。

那人雙手一拍,處於長桌子上的眾人都安靜了下來。

“姥姥今天有件事要宣布。大家聽好了。”

“首先,有請今天的重要人物。”那人向後一指。

史黑緩緩從後麵走到圓桌子那。向長桌子的眾人一拱手。

“今天,咱們的黑爺修煉回來了。沉寂的歧山再一次充滿了生機。恭喜黑爺。”

“哪裏哪裏。”

“相信大家都聽聞了黑爺隻憑一手一腳便將敢去挑戰的眾人打敗。如此戰績在歧山算是空前絕後了。大家你們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