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葭推了他一下:“你別動手動腳,萬一我碰到你燙傷的地方怎麼辦?”
容謝的回答是直接扳過她的臉,吻上了她的嘴唇,順手把她的手機給扔到另外一邊。
容謝所說的應酬的場合是一場婚禮。她對著鏡子左看右看,自認為根本看不出兩件禮服之間的破綻,本來禮服的背後因為用別針做了些固定,還能看到顯現出來的褶皺,可是如果用披肩覆蓋在肩上,正好能把這細微的差別完全遮擋住。她覺得這樣一來,容謝根本看不出這條裙子不是當初那一條了吧?
她攏了攏身上的披肩,輕盈地走到容謝麵前,彎下腰按住輪椅的扶手:“你看我今天這樣打扮可以過關嗎?”
容謝拉住她的手,稱讚道:“很美。”
其實他們這類人的婚禮,少了一些溫馨感和個人風格,最主要就是要大肆操辦,把所有的合作夥伴或是對手邀請過來。容謝現在還要依靠輪椅行動,也不可能頻頻出現在顯眼的地方,他們便尋了一個角落,偶偶細語不斷。
中途柳葭離開,去餐車那邊拿冷盤,便聽見一對穿著精致禮服的姐妹在輕聲議論:“容家的大少爺算是在上升期了,連我父親都說他不錯,做事漂亮,可惜就是腿瘸了。”“就是啊,別的也沒什麼,可就是殘廢了,這要讓我嫁給他,我根本就接受不了。”
柳葭輕輕咳嗽兩聲,她們便立刻住了嘴,轉移話題遊蕩到別處去了。
淑女在人背後不可說人閑話,但隻要是人就止不住八卦的心,隻是被她聽見,還是會覺得難堪。柳葭回到容謝身邊,微微一笑:“你現在可出名了。”
“好的還是壞的?”
柳葭想了想,回答:“應該算好的吧,我剛才聽見幾個世家小姐在議論你。”
容謝摸著袖口的袖扣,似笑非笑:“恐怕是在議論我的腿吧。”他頓了頓,又道:“不過看在你如此貼心的份上,我也有件禮物準備送給你。”
柳葭心中訝然,她想象不出來他還準備再送她什麼,她已經有戒指了。隻見容謝招來侍應生,對他低聲耳語了幾句,侍應生便彎下腰示意他們跟著他走。柳葭不明所以,但還是跟著去了。反正容謝也在場,不可能會發生什麼意外。
侍應生把他們領到了一個封閉的房間,是全景式落地窗的,正對著花園那盞仿古的庭院燈。他們剛坐下不久,便有人推門進來。那人身上還掛著長鏡頭相機,全副武裝,一看便是宴會上請過來
的記者。
容謝笑著跟對方寒暄了幾句,便直接切入正題:“我很少接受采訪,不過今天突然覺得偶爾也要跟媒體打打交道,你說對不對?”
那記者立刻笑道:“那是自然的,容先生你平時真的太低調了,我就是想給你做一個專訪,一直都找不到機會。”
容謝也沒等對方發問,便把將來公司的經營方向闡述了一些:將來的市場畢竟將是資本化的市場,傳統市場已經無法再滿足發展需求。這就是他的理念。記者一邊用錄音筆錄音,一邊又在本子上記下重點,末了,他又問:“容先生,你身邊的小姐是你現在的女朋友嗎?你們可有對於將來的規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