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戴麗蘭母女躋身官場記(1)(1 / 3)

很久很久以前,巴格達城有兩位騙術極其高明的人,一叫艾哈默德·戴乃孚,另一個叫哈桑·舒曼。他們倆到處騙人,害得人們叫苦連天,有不少人見了他倆就躲,生怕遭到他們的戲弄。當時,這裏的國王是哈裏發魯奈·拉施德,他對艾哈默德·戴乃孚和哈桑·舒曼的才能十分欣賞,便以高薪聘他倆為自己的貼身護衛,並發給他們每人一套名貴的衣服。他任命艾哈默德·戴乃孚為禁衛軍的左隊長,任命哈桑·舒曼為禁衛軍右隊長。他倆每月的薪水是一千金幣,左右禁衛軍手下各有四十名隊員,哈裏發對他們的表現非常滿意。

當時,艾哈默德·戴乃孚和哈桑·舒曼在省長哈立德的陪同下,前麵有人為他們鳴鑼開道,他們在後麵則騎著高頭大馬,洋洋得意地向哈裏發宮中走去。開路的人在前麵不住地喊:

“哈裏發國王聖諭:任命艾哈默德·戴乃孚和哈桑·舒曼分別為禁衛軍左、右隊長。所有的居民都要竭力支持他們的工作!”

在那時,巴格達城中有一家很特殊的居民,家中母女二人,騙術極其高超,手段不凡,人們都對這母女倆懼之三分。其中母親叫戴麗蘭,女兒叫戴乃白,人們常常稱她倆為“奸詐狡猾的戴麗蘭、騙術高超的戴乃白”。母女倆對戴乃孚和哈桑·舒曼的底細清清楚楚。她們聽到外邊鳴鑼開道,傳達聖諭,得知哈裏發已經任命戴乃孚和哈桑·舒曼為禁衛軍左、右隊長,心裏很不服氣,覺得母女倆並不比他倆差。戴乃白坐在一邊跟母親發牢騷、嘟囔道:

“媽,我不明白,哈裏發怎麼就看中了他們倆,當初,戴乃孚還不是被埃及人趕出來,無可奈何之際,才狼狽不堪地來到了巴格達城。如今他略施小技,就把哈裏發給蒙騙住了,得到了哈裏發的重用,竟然做了禁衛軍的左隊長,真讓人不可思議。而那個哈桑·舒曼長得一臉苦相,腦袋光得可以當鏡子照了,還什麼右隊長,簡直有損哈裏發的形象。唉,說什麼也沒用了,人家現在是好吃好喝,每月還拿優厚的俸祿,出則駕高車,騎駿馬,入則擁嬌妻美妾。再反過來想想咱母女倆,真不知道我們哪一點兒比不上他們,論才能、說騙術,他們都是我們母女倆的手下敗將,再說長相他們更是與我們無法比擬。可是好事全輪到人家頭上了,這世道真是不公平!媽媽,現在你快站出來表現表現自己吧,讓他們知道你的厲害,其實,你不用大動腦筋,隻需要稍微耍點花招,就足以讓他們大開眼界了。這樣一來,說不定哈裏發也會重用你,給你封個一官半職呢。”

提起戴麗蘭,巴格達城的人都知道,是個大名鼎鼎的女子,有人堪稱她為女中豪傑,還有人稱她為世上少有的手段不凡的騙子手,這樣稱呼一點都不過分。她的騙人手段不同凡響,她能言善辯,能將死人說活,她的丈夫曾經是巴格達城很有名氣的大人物,在哈裏發宮裏任禁衛軍隊長,兼任宮廷裏的飼鴿官,每月薪水很高,達一千金幣。他非常喜歡飼養和訓練信鴿,他所喂養的信鴿不僅羽毛光滑美麗,而且頭腦也很聰明,在關鍵時刻,這些信鴿都能夠完成很重要的任務。她丈夫非常喜愛那些信鴿,把它們看得比什麼都寶貴,他死後留下一男兩女,男孩叫勒勾圖,大女兒已經結婚,才能不很出眾,而二女兒長得貌若天仙,聰慧過人,還沒有出嫁。

戴麗蘭聽女兒發著牢騷,自己心裏也不是滋味。當初,丈夫在世時,這個職位由他擔任,如今卻被兩個無名小卒所取代,她打心眼裏不服氣。在女兒戴乃白的慫恿下,戴麗蘭決定大顯身手,在哈裏發麵前表現表現自己,也讓他另眼相看。她想,憑借自己的才能,隻要稍微動動腦筋,就可以讓戴乃孚和哈桑·舒曼成為自己的手下敗將。

戴麗蘭心裏這樣想,便開始行動了,她站起身來,換上了一套華麗的衣服,外麵又披上了一件長毛的袍子,頭戴麵紗,腰係寬帶,然後將一隻水壺盛滿水,在壺嘴上用線綁了三個金幣,她用紅色的和黃色的線織了一麵旗幟,脖子上掛著一大串又大又重的念珠。她這樣全副武裝起來後,便出發了,她一邊數著念珠,一邊呼喚著主的大名,進城施展她的才華去了。

誘騙警官夫人

戴麗蘭就這樣一路上喊著主的大名,不知不覺來到了城裏。她穿街走巷,一直走到了一個小胡裏,看見胡同裏打掃得幹幹淨淨,鋪著雲石,地麵上還灑著水。在這個胡同裏住著一戶人家,大門外有一個馬格裏布人站在那裏守衛,戴麗蘭一看這麼氣派,便知是有錢人家的房屋,經過多方打聽才知道這座屋子的主人是哈裏發宮中的巡警總監,巴格達城裏的人都知道,這個總監不論處理什麼人,什麼事,不管誰是誰非,總是先痛打他一頓,才開始仔細盤問。這個巡警總監名叫黑道哈桑,在哈裏發宮裏享受著優厚的待遇,他還擁有許多田地,日子過得很富裕。

黑道哈桑有一位溫柔賢慧、美麗大方的妻子。在新婚之夜,妻子曾讓他向主起誓,以後不再納妾,也絕不在外麵過夜,黑道哈桑都一一答應了。可是婚後幾年,他們卻一直沒有孩子。黑道哈桑見宮中的許多官員都有兒有女,非常羨慕,覺得自己的生活並不美滿,就常常獨自一人生悶氣,這天,他從宮中回來,劈頭蓋臉地就罵妻子:

“你真是沒有用的女人,都是你讓我覺得生活沒有意思!”

妻子見丈夫回家來了,本來正要上前去侍奉,沒想到無緣無故地挨了一頓罵,心裏一下子就涼了半截。她驚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