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寧靜的夜,鳥獸歸林,萬物歸寂;這是一個美好的夜:皓月當中長空萬裏。
在這個夜裏,有人獨自漫步。有人望月思鄉。也有人溫語花前。
但就如奇跡蘊含於平凡之中,禍亂也潛伏在安逸之下。在這個平靜並且美妙的夜中,卻發生了一件讓無數人在以後的日子裏思之色變的事情。
一個沉悶的聲音從天空中響起,頃刻間便傳遍了大地。無數原本還沉浸在夜的平靜中的人們盡皆驚醒,麵帶驚色的望向天空。
仿佛身處怒海深處,波濤聲在耳邊響起,連綿不絕,無數惶恐的聲音響起。但在這波濤聲中實在是太過於渺小,泛不起哪怕一丁點的波浪。
在一陣惶恐過後,身處開闊處的人們已經發現,波濤沒有來,大地也不曾晃動。隻是心頭一直存在著壓抑。
過了不知道多久怒濤聲漸漸的遠去,一切似乎都將在此歸於平靜,所有的人都不由地舒了一口氣。但此刻的天空中卻正發生這巨變。原本潔白如玉的月此刻卻呈現出一種妖異的紅,仿佛被鮮血染紅了一般。
此刻整片天空,在視野裏變得有些虛幻,就如同流水下的河床。不時的在視野中出現扭曲。在廣闊無邊的大地上有著四座源遠流長並存在著無數傳說的名山,分別被稱之為天山、蜀山、峨眉山、昆侖山。
在今夜,這四座始終處於傳說中山並不平靜。在血月當空之時,四座高山盡皆地動山搖。仿佛即將倒塌,又仿佛有什麼東西想要從這四座山中掙脫出來。但就在這四座大山晃動的越來越劇烈的時候,四把高約三千丈的巨劍虛影在這四座大山之上顯化饋壓下來。這四座高山在這四把巨劍的鎮壓下平靜了下來。
但在一個少有人煙的地方,一座不出名的高山也在血月高懸之時如天山等四座名山一般地動山搖,但卻沒有顯化出巨劍鎮壓,最終崩塌一邊。這座山被人稱之為碭山。
在這天地異象接連不斷中,在哪些或繁華或冷清的城市裏,幾乎每個地方的寺廟中都有佛像的崩塌,而崩塌的佛像全都是一個佛的。而那位那位佛被人稱之為地藏佛。
長時間的分割線
在一個素雅的竹屋裏,一對年輕的夫婦相向而坐。在女方的懷抱裏還有著一個肉乎乎的小家夥正在酣睡,與小家夥的恬靜不同,這對年輕的夫婦此時正是滿麵愁容。“天哥,我們該怎麼辦?”年輕女子輕輕撫摸著懷裏的小家夥向著男子問道,聲音裏盡是無奈。
“先天混元之體啊!多少修道者乃至仙人都向往著的體質,可我卻寧願我的孩子做一個平平凡凡人,那樣最少我們能讓他幸幸福福安安穩穩地過一輩子!但現在明明擁有這世上最崇高的體質,卻沒有哪怕一丁點的靈根。無法修道,那麼在他十八歲之後便根本就沒有任何掩飾體質的可能。到時候,恐怕有點道行的修道者都能夠發現他體質的特殊。
一般的修道者我根本不怕,不說他們知不知道這種體質。就算他們知道我也不放在眼裏,欲對我兒不利者,殺了便是!但這種體質的吸引力太過可怕。到時候怕是那些修煉了數千年的老怪都會願意放棄數千年的道行,進行奪舍重修。固然修為消失,但是境界還在,在丹藥的輔助下,一兩百年時間便可恢複。
這數百年時間和之後的光明前程比起來,實在太過微不足道。
雖然光以修為而論,我可算的上這一代的領軍人物,但無奈何我修道時間太過短暫區區百年!如何能夠對付那些修煉了數千年的老怪。到時候恐怕不止我們,隻要知道此事或與此事相關聯的人都難逃禍端。畢竟奪舍成功的人也不想暴露他自己。
為什麼天道如此弄人,為何不給我們的孩子哪怕一點的靈根。隻要一點讓他可以修道。就算未來一點成就都沒有無所謂,至少不會落的個魂飛魄散的下場。”男子心中氣憤站起身不平的說道。甚至上指罵天。但無奈的是這一切都無法改變既成的事實。
“或許還有一種方法。”落寞的男子突然直視著女子說道。
“難道你要……不這樣太危險了!”女子看見男子仿佛下了極大決心的樣子。突然聯想到了一些事情。立刻否定道。
“不!你不要阻止我!也隻有這樣做才有一線生機,隻有盜得門中的轉生丹才能夠有一線的生機。到時候我們逃走,找個地方隱居。不在接觸修仙界。我不相信天大地大會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男子抓著女子的雙肩堅決地說道。
“據說那是上界祖師費了極大的力氣才降下來的,是給轉生到人界的仙人使用的。而我們的門派中也就隻有一枚而已。你怎麼可能能夠弄得到呢?”女子左手手抱著孩子右手抓著男子的手說道。
“我知道的比你要多得多,上界傳言在未來將有大劫橫貫三界六道。而幾年前那次血月橫空其實是地獄血海封困人界。使得天界之人無法在探視人界,而人界卻有著關係到大劫的東西。這便是上界之人寧肯放棄無數年的道行,降生人界的原因。
同時他們也隻有這樣才能夠在血海封困人間界的情況下才能夠來到人界,為了能夠讓上界之人能夠在人間界短時間裏變得足夠強大。才花費了極大的力氣在機緣巧合之下才降下轉生丹。
而我們昆侖一脈隻降下了一顆轉生丹。轉生丹更多的一種後手,防止他們攤上個極差的身體。其作用便是可以讓他們在很大程度上讓轉生後身體的體質向著轉生前身體的體質轉變。畢竟能夠成為仙人他們的資質都是極強的。轉生丹雖然珍貴,但那隻是對於那些轉生的仙人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