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塗。你二人怎可為了此等小事在王府門前鬧出個是非來。”劉禦史氣的袖風一甩,狠狠的打在了劉宛凝的臉上。頓時,劉宛凝白皙的臉上便是紅腫了一大片。夏荷秋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叫道:“求老爺饒了小姐吧。”
“饒了她。饒了她又有何用。自古女人都是以夫為綱,丈夫便是天。你如今還沒過門,就要過問她納妾之事,在別人眼中看來,你與那妒婦有什麼區別。”劉禦史提聲罵道。而劉宛凝匍匐在地上,身子害怕的微微發抖起來。
她怕,她怕自己失去奉裕王妃的身份!
“老爺,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自己的孩子?”劉母也是從始自終都捏著帕子抹眼淚。劉禦史現在正在氣頭上論誰都不要去輕易的惹怒他。好不容易說上一句話,立馬換來劉禦史的怒目而視。
“瞧瞧你的寶貝女兒。平日裏是怎麼教的,虧得我在外頭傳的都是她多麼識大體,如今可不是在眾人麵前失了分寸了。小畜生,我生你有何用,這不是要把你老子我氣死嗎?”劉宛凝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父親生這麼大的火,呆怔當場。
外麵的天氣悶熱的緊,連這屋中都是熱氣。劉宛凝已跪了一個時辰,膝蓋早就是沒了知覺,微微一動,便是疼的鑽心。方才被劉禦史甩的一耳光,另她覺得耳邊嗡嗡直響,腦中一片混沌。劉宛凝哪受過如此對待,跪了如此之久,加上早上還未用過早飯,身子便是有些不受控製的朝一側栽過去。
夏荷眼疾手快的趕緊扶住她,已經是眼淚漣漣。劉母見狀,咬了咬牙,竟也行至劉宛凝身邊屈膝跪下。劉宛凝見著自己母親如此,連忙伸手相扶,急聲道:“母親,你這是幹嗎?快起來。”
夏荷和秋菊也趕緊上前去拉劉母,但她卻是執意跪著,仍憑她們怎麼拉都不起來。劉母注視著劉禦史,沉聲道:“老爺,您今日管教凝兒,她有錯在先。可這實乃是我管教五方。老爺若是要怪罪凝兒,就怪罪我好了。這麼熱的額天,讓凝兒一直跪著,隻怕是要生病啊。”言語至此,已近哽咽,委屈的不得行了。
劉禦史猛然回頭,冷冷的望著劉母,輕哼一聲,隨即拂袖離開。劉宛凝才感激起身,將劉母扶起來。娘兒兩一起抱頭痛哭。
劉禦史出了門,冷然吩咐身後的小廝道:“將小姐好生看管著,出閣之前,絕不能讓她出府門半步。還有,傳我的話,讓她在繡樓上給我抄佛經,抄百遍。我劉某怎會生出如此善妒的女兒。”
還在屋中的柳宛凝正恰巧將這句話聽了個仔細。她暗自握緊了雙手道:“我一定要進到王府,成為奉裕王妃。誰都不可阻撓我,誰都不可以。”
今日在王府內受的屈辱,她要一樣一樣的討回來。
碧落被人帶進了一所名喚雅築居的院子。院子雖不大,可布景卻是十分精致。四處俱都以碧綠的翠竹環繞,奉一吹過,枝椏相互碰撞,卻似有些像是樂聲。廊前皆種了些各色的牡丹花,灼灼的開在枝頭。
待身邊小環取來鑰匙將其打開,再見其裏麵之時,就更為雅致了。屋中隻擺了基建物件,卻都是價值不菲的東西。屋中擺了一香爐,正嫋嫋的冒著青煙。處處輕紗環繞,幽香陣陣。身邊領著她們過來的丫鬟行過禮之後恭謹的說道:“姑娘以後便住在這裏了。因為王爺喜靜,所以這院子也離王爺的居所比較遠。不過若是以後有什麼事,奴婢們都知道有一條小徑可以直達。待姑娘歇息好,奴婢自會帶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