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夫婦顯然還沒有料到自己的說出了什麼,還在那裏自顧的說著自己的女兒好可憐,被慕容胭脂所害。他們二人無論如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
“說完了?”柳越淡淡的出聲道。
“總之,王爺,我與老爺今日尋來,就是想與王爺一同去那柳府討個說法,絕不能姑息那賤蹄子。”劉母氣急敗壞的說道。
“賤蹄子……嗬嗬。”柳越不怒反笑,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來,眼中卻沒有絲毫的笑意。劉母吃了一驚,張了張嘴才又結結巴巴的說道:“可不是嗎?聽說那女人還是個克星,將那柳府的老爺都克死了。那麼年輕就成了個孀婦,還與那府上的管家傳出過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越說越離譜,連旁邊的六兒也聽不下去了。胭脂的品性六兒是清楚的,原本還以為兩人之間定有什麼過節,原來都是劉宛凝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甚至是騙過了他六兒的眼睛。幸好,這一對不長腦子的父母說出了實情。
六兒上前一步,欲阻止時,被柳越朝後拉了一把。六兒詫異的朝身後的柳越望了一眼,看他從始至終唇角都含著一抹微笑,既不出讚同,也不反對。“先等等,我要聽聽她們兩人還有什麼話沒說出來的?”
“王爺,可有什麼想法,不如我與你二人聯名上書,勸誡皇上將慕容胭脂的官位削除掉。那女人心腸狠毒,品性不端,怎可擔當我朝女官的重任。”劉禦史猛拍了桌台,戰旗身來,胡子都氣的直發抖。
“劉大人,說的都好。連我都快被您蒙騙了呢!”柳越沉沉的望著座下的劉禦史,緩緩道。
竟然想要奪去她的官職,那是她好不容易憑借自己的實力換來的。如今她可以放心在柳府住下,也是因為那官職在身,楚氏不敢輕易動她。失了官職,就相當於失去了她的護身符。劉禦史這一招,加上自己女兒的苦肉計,可是使的好呢!
“王爺,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劉禦史顯然也還不明白。明明方才都是好好的,為何會無端冒出一句蒙騙了他的話?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地方?
“當然是就事論事,劉大人,難道您覺得我是在說什麼?劉小姐在黑暗之中很難視物之事,我今日才知道。不過您知道,您女兒是怎麼與我說的嗎?說是慕容大人打的她。明明是她自己看不清楚,才導致的摔出傷來的是嗎?”
劉母趕緊捂上自己的嘴巴,恐懼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劉禦史。果不其然,劉禦史狠狠瞪了一眼劉母。待回轉之時,劉禦史卻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柳越。隻見他雙手平放在兩腿膝蓋上,沉著冷靜的麵容上竟是從中看出了內疚與自責。
那神情,劉禦史敢斷定,絕不是因為自己的女兒劉宛凝。那又是為誰呢?劉禦史越來越不懂這個人了!
“是我不好,求王爺不要怪罪我家凝兒。她與那慕容大人也是雙方起了爭執才會這樣。若是放在平時,我家孩子也定不會說出如此大謊。求王爺看在宛凝是您還未過門的王妃份上,就當作沒有發生過。”劉牧心中驚慌,撲通一聲跪下,哭道。她一邊哭,一邊用力的朝地上砸著頭,眼淚鼻涕全混在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