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使者:“兄弟們,殺吧,死神就在你們的麵前!”
狂人使者:“把死神的召喚變為你們家人的呼喚吧!幸福女神正在對著你們微笑。”
我知道絕對不能說出大家胸中的一塊心病,不然再有餘力也無法挽回局麵了。
盡管我們現在的屠殺對象中有小孩及老人的存在。(注:礦工大部分都是強健的男丁,隻因有的家中男人也把“家”帶來此處居住,這全拜於外麵動蕩不安的局麵所賜。)
激言中,求生欲被激發出來。英勇的武士們奮力地揮舞著手中的兵刃,原先的恐懼感也一掃而光。
也許我們現在真正在想的就是怎樣能安全地回到家中與親人團聚,而此路可通的維一選擇則是怎樣把這些肮髒的怪物逐一清除。於是武士可怕的戰鬥力一觸即發,終於無法自拔。或許,說我們已經失去理智,更貼切一點。
一個個都像野獸似的,正在發泄原始嗜殺的獸性。沒有情感可言,有的隻是一昧的殺戮。
此時,那些行動緩慢的僵屍根本成了我們發泄的肉墊。
幹癟的屍身被我們破壞得支離破碎,連那些被分離成段的手腳以及頭顱也不例外……
現場中,武士近乎瘋狂地嗜殺,早已將人類的曆史文程抹殺得一塌胡塗,甚至眨得一文不值。或許這就是人類最原始的人性——為了生存,維有將一切對自己的生命造成有一定威脅性的事物致於萬劫不複之地,也維有這樣才能令自己永遠立於不敗之地,才不會違犯到上帝所立下的遊戲規則,就不會被淘汰出局。
這,就是掩飾恐懼心理的最直接的,也是別無選擇的,更可以說是最有效的,途徑。
如果說麵對滿地斷臂殘腿還在地上掙紮蠕動而不害怕的話,那個人絕對不是什麼所謂的勇者,而是一個超級大騙子!
地上一個被迫與身體分離的頭顱,還富有生命力地扭動著:那雙沒有眼珠子的眼框,裝著兩顆白色的眼球,還在不停地轉動;嘴巴一張一合地發出那種讓人心寒膽顫的痛苦呻吟聲……
終於,我受不了了。口一張,把早上還未完全消化的飯菜全吐在地上,一泄千裏。突然,一個被斬斷坐骨、恥骨連同髂骨的僵屍猛爬過來,頭一伏,貪婪地吸吮起來。它,是在怪我暴殄天物。怎料,早已沒有下半shen的它,自然也沒有胃。於是我看到了一生中最惡心的一幕:剛經過喉嚨的飯菜渣,一進入食道,馬上又從腰口處流了出來;而當它吸完前麵的食物時,馬上轉過身去吸方才已經“消化”過一遍的粘稠物……如此反複著,不厭其煩地重複著,吃了不下十次以上的“食物”。
末了,我給了它溫柔的一刀,讓它早已解脫。可——一刀烈火把它的頭顱砍離了身體,但那沒有頭顱的身體竟又不甘心甘地爬近那不知經過幾次食通而過濾出來的“飯菜”?繼續用手去抓,幹脆用雙手去捧。盡管它現在已經沒有頭,也沒了吃的權利,隻有那管口大小的脖子。
最後,我又不得不再補上未了的幾刀,直到看不出那是人身體的一部分,我才無奈地收手。
此時,我的手在微微地顫抖,感覺整個人都快癱軟了。
這絕對是一種讓人發麻的惡心感,是那種令人無法與空氣取得聯係的窒息感。且心靈上的創傷也是無法修複的,我想,別說是我,隻要有參與到這場滅絕人性的屠殺,那個人就無法恢複到剛降臨在這個世上的那種心態。也許,現在我在想,我是不是錯了?
生前是奴隸,死後成餓屍,而現在又在遭遇不得安寧的懲罰。我這是在遭蹋?推殘?還是自衛?不,是屠殺!是一場純粹的發泄。沒有理由可言,有的隻是出於憐憫之心的自責。我犯了一個不可原諒的罪過,它將讓我一輩子不得安寧,在我的心靈深處留下一個深深的烙印,永遠也無法消除,直到死了?也無法安息。而審判我,最終判決我的是:它們隻是餓了,想滿足足食的yu望罷了。
一場沒有鮮血的屠殺,在我們的心靈周邊安了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爆炸。它給予了我們一種精神的慰藉,其實是白粉。
創子手不再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內疚,因為他們深知,一隻母羔羊不會因為自己的孩子被惡狼吃掉而向上帝抱怨命運的不公——為什麼狼要吃羊??這或許是刀下魂的覺悟,也是創子手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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