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玻璃碎了(2 / 2)

我以為他馬上會接,但半天他還在敲打著。

“二舅,快,沒勁兒了。”我最後的**。

他一看我難受的樣子:“真是的,大小夥子,一塊玻璃都搬不動。”說著才慢騰騰的準備接。

就在那一瞬間,我以為他接穩了,沒想到他隻用了一隻手,另一隻手準備扶著,我就全部鬆手了,正當我如釋重負的遞上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頓時玻璃“水花四濺”,碎落一地,我隻感覺我滿頭都是玻璃渣子,一小點的全是,整個手雖然帶著白手套,但一下子出血紅,印滿了整個手掌。

隻聽二舅“啊”的叫了一聲。

我抬頭一看,他的手深深的劃了一個大口子,獻血直流,頓時點滿了整個玻璃渣子,這場麵這麼都感覺像黑社會火拚現場,好恐怖啊。

“要你看穩再放,再放,你就不看。”二舅在樓梯上喊起來,說著下來了,索性隻是收劃破了,其他沒出什麼事情。

我那見過這個場麵,就好像小弟第一次出去打架,見到這個血腥的場麵嚇的不禁打顫。一下子也不知所措,雖然自己也受了傷,但剛才被他這麼一叫喚,我那顧得上自己的傷,內心充滿了自責,半天不好意思的真想找個地縫鑽了。

“你看你,今天是我,沒事,要換了別人,不揍你才怪,幹啥也不小心。”下來樓梯的二舅仍然火氣沒消。

這錯好像都是我犯下的,我也隻好認了。他說兩句就兩句吧,這要是我平時在體育隊的性格,誰敢給我汪天佑吵吵起來,我非得跟他拚命不可,這好歹也是我二舅,還是我的錯,我當然要給點麵子的。

我半天說不上話來,隻是把手套脫了,頭使勁的搖了搖,想把頭上的碎玻璃搖掉,用手套把手擦擦,獻血還是直流,滿手也都碎玻璃,不大點,但滿手都是。使勁了還疼,我隻好輕輕的擦拭。然後把頭上搞了搞。

“好了,沒事吧?等下我去那幾個創可貼貼上,過幾天就沒事了。”或許是二舅感覺剛才太嚴厲了,對我發火,現在的態度突然問候了起了,他平時的脾氣也是這樣,表麵上看起來挺溫和的,似乎還有點軟弱,但真正發起火來,天王老子都不怕,這點我還是知道的。畢竟我三個舅裏我跟二舅感情最深,在一起的時間也最長,他就那點脾氣,不像大舅似的,大老板脾氣,不說話就光眼神都夠嚇人的。

記得小時候在外婆家就和二舅一起下地幹活,或者上坡砍柴,每次都是我和二舅合作。他待我也不錯,每次有好吃的,除了外婆給我,就是他了,當然,我是他唯一的外甥了。他一直就那點脾氣,當時火了,或者氣了,也隻是在當時,過了就沒事了。我摸的很準,所以每次他發火我就悄悄的不支聲,一會就沒事了,關係親的跟親兄弟似的。

“沒事,我擦擦就行了,你的口子不要緊吧?”我就像個犯錯了的小男孩,說話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好意思問。

“你看,還沒事吧?這麼深,真是,今天要換了別人,你看看吧,不揍你才怪。”他再次發狠,但明顯不像剛才那麼氣狠狠的了。

我一見勢,他的脾氣過去了,就說了句:“沒事,你看我頭上,多少紅點,都沒事。手,你看,這麼大一片都沒事。”

你那就一點皮外傷,明天就沒事了,我這傷口得好幾天。你等著,我去拿去了創可貼了。

說著他回屋拿去了。

我看到的隻是他的背影。在太陽光下越拉越長,這讓人一下子就想起了朱自清先生的《背影》。

那一刻,我感覺那身影好高大,大的比山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