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弟不如解釋一下,你為何會出現在海南?”柳恒明顯沒有打算聽他解釋,語速極快的問道。
還沒有等柳程開口。何葉就禁不住嗤笑一聲,“太子是怎麼知道我們去了。海南的。太子一直派人跟蹤我們不成?”
“更何況五公主駕到海南,夫家富可敵國。涼都想要發展,自然是需要和林家合作的。隻是漠北地界荒涼,林家未必願意同我們合作我和王爺自然隻能夠親自上門。”
何葉嘴角微微翹起,眼底劃過三分嘲諷,伶牙俐齒的道:“還是說,太子殿下認為漠北就該窮一輩子,不需要發展,若是如此的話,那何葉無話可說。”
她一番話說得斬釘截鐵,絲毫不給柳恒留麵子。柳恒的臉色變了數下,手掌緊緊的握著,恨不得能夠將何葉的嘴巴給縫起來。柳恒呼吸了一下,這才緩過氣來,目光陰沉的盯著他
何葉站在原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腳下,仿佛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似的。柳恒見到她無視自己,心口的怒火不由蹭蹭的往上漲。
皇帝的目光在他們二人身上轉來轉去,最終輕笑一聲“漠北王妃。太子或許是關心你們也不一定。你也不必多想,既然都是誤會,不如都算了吧。”
聽到皇帝這和事佬般的話,何葉心頭不禁冷笑,到底是自己寵愛多年的兒子,自然是不會這麼輕易的責罰的。
不過想歸想。他麵子上可不會直接反駁皇帝。因此,何葉後退一步,對著皇帝單膝跪下,恭敬的道:“兒媳知道了。”
見她識趣,皇帝的臉上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一旁的太學太傅,看著他們打太極,額頭上的冷汗不住的流下來。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知道自己剛剛要是說錯了話,會招來什麼樣的禍患。
太子的手段,太學太傅是知道的。剛剛那些信件,想必的確是出自太子的手筆。不知道太子用了什麼辦法,竟然將筆跡給調換掉了。聽聞太子府上有一個擅長模仿他人筆跡的舞姬。或許這些自己出去那舞姬也不一定。
想到這一點,太學太傅不由自主的抬起頭,看了太子一眼。剛剛抬起頭,他就對上太子陰霾的目光。太學太傅連忙地下頭,悄悄地抬手擦了一下自己額頭上的冷汗。
一時間大殿內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消散下去。眾人明知道太子和四皇子之間有貓膩,但是既然皇帝已經發話了,他們自然也不能夠繼續議論了。蕭嬪的目光落在和葉身上微微一笑,眼底的緊張也隨之消散下去。
何葉察覺到她擔憂的目光,不禁抬起頭來,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蕭嬪才徹底放心,將目光轉向皇帝,握緊自己手中的酒杯,笑著開口,“皇上,今日是除夕夜,臣妾敬你一杯。”
皇帝聽到她的話,立刻偏過頭,看向她。緊跟著皇帝就端起給自己桌子上的酒杯,衝著她如柔和的開口,“愛妃,這些年委屈你了。”
聽到他這話,蕭嬪在心頭冷笑,臉上卻露出一副十分感動的表情來,雙眼含淚嬌羞的道:“皇上你說的哪裏話?妾身能嫁給皇上已經是天大的福分,哪裏還有什麼委不委屈的。”
見到她這麼聽話懂事,皇帝心頭的愧疚更加深重,少年時,他也是蕭嬪喜歡過蕭嬪的。依著蕭嬪的身份也沒有必要進宮來討好她,說到底他是知道蕭嬪對他的感情的。隻是,當年蕭家做大,他沒有辦法,隻好冷落蕭嬪。
這些年蕭家也沒有任何動作,安分了許多。再加上當年的確是他對不起蕭嬪,因此,此刻見到蕭嬪不僅不怪他,還處處為他著想,皇帝心頭不住湧起一絲感動來。
然後他卻不知道,蕭嬪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一心愛慕他的少女。她隻不過是想為自己的母家做一些事情罷了。
何葉和柳恒都退回到各自的位置上,柳恒目光陰沉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移開目光,一口喝下自己杯子裏的酒水,心頭殺意暴漲。他旁邊的七皇子柳陽,看著他這副神色,半句話也不敢多說。
柳明見何葉平安無事,心頭的擔憂這才放下來。他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仿佛自己剛剛什麼都沒有做一樣。
莫隱歌應該笑眯眯的看向何葉,嘴巴動了兩下。何葉看懂她的話語之後不禁在心頭吐了一口血不動聲色的回道:“誰讓你救我了,我可沒讓你插手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