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可對天發誓,若我與這女人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就叫我天……”
“別說。”何葉立刻學著電視裏看到的抬手輕輕按住他的唇瓣,雙眸之中閃著淚花,極力克製著自己胸口不斷傳來的想吐的感覺,同樣深情的凝視著他。
一旁的圍觀群眾看到這一幕,頓時嗤笑著看向那張大柱,更有甚者,直接嘲笑出聲,“張大柱,你可別開玩笑了,就你家那情況,也能有這翠玉鏈子?”
“就是,我看你也別在這兒站著丟人現眼了。”
張大柱的一張臉頓時漲紅,隻是可惜他不會感到羞恥,而是被氣的。隻見他轉過頭對著說話的人就是一陣怒罵,“你們這些混蛋知道什麼?老子說這翠玉手鏈是我的,那就是我的。”
說著,他竟然伸手要去搶,何葉目光中劃過一道寒光,袖子裏的匕首不動聲色的滑下來。
一旁的柳程準備動手卻被何葉給拽住,他不由狐疑,就見何葉遞給他一個安心的神色。
柳程剛剛放心,一道人影就直接撲了過來,一直防備著張大柱的何葉迅速抬腳,一腳踹到他的肚子上,同時袖子裏的匕首迅速轉到手心,直接橫在他的脖子前。
張大柱硬生生的止住自己的動作,感受著肚子上傳來的劇烈疼痛以及自己脖子上傳來的冰涼的觸感,他臉色禁不住一點點發白。
何葉冷笑一聲,“你竟然敢搶我的東西,怎麼?看我好欺負嗎?臭男人,你不要以為世上的女人都任由你欺負,我今天要是不好好修理修理你,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說著手裏的匕首就抬起來,張大柱嚇的一下子尿了褲子,緊緊閉著眼睛,雙腿不住的哆嗦著。
何葉抓著匕首的手掌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隨後臉上浮現一抹厭惡,默默的後退一步,藏在柳程身後,繼續裝柔軟,“夫君,他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尿褲子,是不是智障啊?”
一旁的人立刻插嘴問道:“什麼是智障啊?”
“就是腦子沒有發育好,說話顛三倒四,滿嘴胡話,還自以為自己很聰明的意思。”何葉立刻轉過頭來,脆生生的解釋。
眾人立刻抬頭看了那狼狽不堪的張大柱一眼,都是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照這麼說,似乎是這樣的。”
那張大柱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對方將匕首插在他的脖子上,不由悄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隻見何葉正笑嘻嘻的躲在柳程身後說話他心裏頓時湧起一股怒火。
察覺到他的注視,何葉幽幽的轉過頭來,漆黑分明的瞳孔裏浮上一層細碎的冰晶,靜靜的注視著他。
張大柱心頭一寒,也顧不上丟人,拔腿就跑,“你們給我等著!”
見他一溜煙跑的沒影了,何葉微微張大嘴巴,錯愕的看著他離開的方向。
過了好大一會兒,她才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一旁的柳程見她笑了,眼底也浮現些許溫和的笑意來。
倒是那張嫂猶猶豫豫的上前,衝著他們福了福身子,話語間帶著些許感激,“多謝二位相助。”
事到如今,圍觀的人哪裏還看不出來柳程和何葉是故意逗著那張大柱玩呢。
張嫂直起身子之後,心有戚戚然,似乎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禁不住歎了一口氣,轉身對著一旁的霓裳樓走了過去,似是準備再去找那老鴇說情。
何葉眼底劃過一抹興味的光芒,開口叫住她,“你等等,這銀子先借你,將孩子贖出來,回頭你再還我。”
她說的是“借”而不是送,張嫂愣了一下,隨後迅速轉過頭來,滿臉驚喜的看著她。
何葉惦著自己手裏的錢袋,笑眯眯的看著她。柳程見她順手就摸走自己的錢袋,結果還拿他的錢袋做人情送人,渾身上下頓時升起一股子怨氣來,滿臉不忿的看著她。
何葉察覺到他的不滿,慢悠悠的抬起頭,眯著眼睛滿帶威脅的瞪了他一眼,柳程立刻收起臉上的不滿,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好像他剛剛散發出來的怒氣都是個意外。
何葉見此禁不住輕笑一聲,偏頭看向張嫂。
張嫂似乎有些猶豫,然而一想到自己的親閨女還在水深火熱之中,頓時咬牙接過錢袋,彎下腰衝著她深深的拜了兩下,“夫人放心,這錢我以後一定當年做馬還給夫人,還請夫人留個地址,等我掙到了錢,好前去還錢。”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差不多了,何葉剛準備亮明身份。就見一隊官兵氣勢洶洶的圍了過來,而跑在最前邊帶路的赫然是之前逃跑的張大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