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瘋狗接連被砍了兩刀,受傷嚴重,主人也不知道過來幫忙,真是可憐呐!”何葉一邊說,一邊搖頭歎息。隻是她臉上的興奮卻是毫不掩飾。
黑衣人忍不住怒吼出聲,猝然發難,“該死的雜碎,我定要取你首級。”
齊白和柳程沒有想到他的攻擊會突然猛烈起來,一個沒有防備,反而被他站了便宜,禁不住連連後退。
何葉還要說話,但是仿佛是被他嚇到了一樣,嘴裏的話猝然卡在嗓子裏。緊跟著,她的眉頭皺了起來,單手指著黑衣人,張狂的笑起來,“你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嗎?”
黑衣人見她一會兒猴子,一會兒瘋狗,忍不住皺眉。見她笑的一副花枝亂顫的樣子,更是忍不住怒火中燒,“你這該死的小丫頭,我一定要殺了你!”
“呸!你要是敢殺我,到時候不僅你,就連齊家也要遭受滅頂之災。我可是漠北王妃,怎麼說也是皇帝的兒媳。縱然他再怎麼不待見漠北王,也容不得他手底下的一條狗殺了自己的兒子。你齊家,不過是皇帝手底下一條忠心耿耿的狗而已。”
何葉不屑的睥睨著他,神色霸氣,“就憑你,也敢妄言殺我?單憑你這句話,我就足以將你齊家上告金鑾殿,定齊家一個欺上瞞下,意圖謀反的罪名。你竟然還敢說要殺我,看來你真是猴子請來的逗比。”
聽到她句句不離皇帝,語氣中滿是傲意,黑衣人一時之間心神大亂,竟是沒有注意齊白的殺招。然而他到底是多年的刺客,身體對危險的反應已經成為本能,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向旁邊躲開,但肩膀上還是不可避免的被劃傷。
何葉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齊白露出一個得意的表情。柳程見她對齊白拋媚眼,頓時醋意大發,怒火叢生,發狠似的對著黑衣人砍殺過去。
原本他戰力孱弱,黑衣人並不將他放在心上,可是現在看他突然爆發出這麼可怕的威力,頓時心頭大驚,連忙提起劍來聚精會神的對付他。
就在柳程一劍得手,黑衣人還在提防他下一步猛烈的進攻之後,他猝然收劍,對著何葉擺了個自以為帥爆了的姿勢,衝著她揚了揚眉。黑衣人的蓄力頓時猶如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一樣,半點兒力道都沒有,還差點給他自己憋出內傷。
察覺到柳程那點兒小心思,何葉禁不住微微一笑,唇角也染上三分古怪的笑意來。她眯起眼眸,毫不吝嗇衝著他回了個加油的眼神。柳程立刻渾身猶如打了雞血一樣,再次精力充沛起來。
何葉在一旁站著,禁不住哈哈大笑。她揉了揉自己笑的發痛的肚子,轉過臉一臉嚴肅的看著黑衣人輕咳一聲,“那什麼,瘋狗,我可告訴你,現在跟你對打的人可是漠北王爺,你要是敢傷了他,一樣是株連九族的大罪,你可想好了!”
黑衣人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神色難看。何葉忍不住在心底偷笑,不能傷害皇家子弟這一條,對於齊家人來說,簡直就是魔咒。
黑衣人一邊要抵禦柳程的偷襲,還不能還手,另一邊還得想辦法殺了齊白。最主要的是,就在他準備集中精力思考的時候,何葉那煩人的聲音就會跟著響起,攪的他心神大亂。
齊白和柳程聽著何葉時而響起的囂張得大笑聲,以及嘴巴裏邊不斷傳出來的對黑衣人的嘲諷聲,唇角都是有些詭異的笑意浮現。
他們兩個人對視一眼,隨後從兩邊向黑衣人包抄過去。黑衣人還在考慮到底要不要連柳程一起殺了的時候,就感覺一道淩厲的劍氣從他左側襲過來。他猝然後退,然而危機頓生,他心頭一緊,身體頓時扭曲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躲過柳程的必殺一擊。
柳程大吃一驚,還沒有來的及想,就被一劍劃傷了胳膊,他連忙後退,滿臉駭然。齊白的臉上也出現驚愕的神色,聲音凝重起來,“是蠱蟲。”
柳程瞬間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剛才那下,是黑衣人催動體內溫養著的蠱蟲,依靠疼痛造成的身體自然卷曲,從而躲過他的攻擊。雖然他蒙著麵,柳程也能感覺到他痛苦的臉龐。
何葉怔了兩下,因為齊白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因此她也聽見了。她目光閃爍了兩下,手指不自覺的捏緊手中的藥粉,緊張的看著戰局。
柳程似乎是察覺到她的擔心,轉過頭來,衝著她露出一個安心的神色來。何葉微微點頭,身子慢慢後退,直到退到安全距離,臉上也沒有了剛才的嬉笑,而是同齊白一樣,充滿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