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於,你也太陰險了吧。回頭我再製作一點兒毒性大點的藥粉,一次性毒死你算了。”
單於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製作毒粉不成功,導致自己被抓住,還能理直氣壯罵對方陰險的人。他感覺自己的三觀又一次被刷新了。
不過……單於的目光不動聲色的掃過那袋子毒粉,唇角微微翹起,這才想起何葉就算是被他俘虜了,表麵順從,骨子裏的傲氣卻是比誰都重。他的唇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些許笑意來。
單於放開她的手掌,端坐在桌子前,唇角露出似有若無的笑意來,“本王就陰險又怎麼樣?你可別忘了,你現在是本王的俘虜,膽敢對本王下毒,本王就不能有點兒防範手段?”
見他露出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誰的表情,何葉差點兒一口氣背過去。但是她還是靠著自己頑強的毅力站在單於麵前,同他比拚厚臉皮。
“當然不能,你可是匈奴王,天生臉皮厚度非比尋常,這點兒癢癢粉,連給你撓癢癢都不夠。你不如讓我試驗一下成果,就算成功了,你也最多癢上七天七夜而已。”何葉的語氣裏滿是理所當然。
單於的眉頭不自覺的皺起來,對何葉的興趣也更大了一點兒。他旁敲側擊過多次,何葉都不肯說出自己家鄉的方位,甚至,他每次問,她都是一副你知道也沒有辦法送我回去的表情。
按照何葉的描述,她的家鄉理當是個世外桃源的地方。家鄉四周應該還有天然的屏障保護,以至於她口中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沒有被外人發現。
“而我就不同啦,試驗失敗,一定會非常難過,以至於食欲不振,心律不齊,最後帶著遺憾慘死。嗚嗚嗚……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就在單於還在愣神的空擋,何葉已經哭了起來。
他嘴角抽了兩下,眼底帶了三分掙紮的目光,最終,他還是一掌拍在何葉的腦袋上,“你鬼叫什麼?什麼叫做癢上七天七夜也沒有關係?難不成你沒有解藥。”
不知道為什麼,他莫名的覺得身上有些癢起來,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何葉那所謂的癢癢粉起作用了。
何葉攤了攤手,無辜的道:“當然是沒有啊,這麼簡單的毒藥,還設計解藥做什麼。”
單於頓時覺得身上更癢了,以至於他抓著何葉的手掌都陡然加大了力氣,似乎是要捏斷她的手腕,臉上瞬間出現了猙獰的神情。
就在何葉以為自己的手掌要斷掉的時候,單於突然鬆開手,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眉心猝然跳起來,“快給本王打水,本王要洗澡。”
四周的士兵眼見著何葉同自家大王就要打起來,也聽到何葉毫不避諱的說她給匈奴王下了毒,然而最奇怪的事情是,單於竟然放過她了。
兩個士兵對視一眼,對何葉的感激尊敬又一次上升。聽著帳篷裏邊傳來的令人血脈噴張的洗澡發出的水聲,何葉搖了搖頭,似乎有些可惜一樣的開口。
“可惜了單於長的實在是太一般,要是有周岩一半帥,我就衝進去偷看他洗澡了。可惜,長的太難看了,我連偷窺的欲望都沒有,唉……”
何葉一邊說一邊搖頭,狠狠的打擊了一下正在洗澡的單於。
“哦,對了,你要是身上癢才洗澡的話,我勸你還是不要洗了。我這藥粉是強力特效藥,隻要落在你身上了,你就算洗澡,也洗不掉自己身上的藥粉。該癢的地方還是會癢的。”
何葉不怕死的又補充了一句,眯著眼睛坐在外邊的桌上上,拿過涼都送過來的瓜子,放進嘴裏咬開皮,舌頭一卷,將瓜子肉吞進自己肚子裏。
單於將自己整個身體都浸沒在水裏,本來覺得好些了,但是現在聽她這一說,莫名的覺得更癢了起來。
何葉在外麵沒心沒肺的笑著,暗想單於過後肯定會將她扔在地上的藥粉拿過去給專門的大夫研究。到時候他要是知道那就是一團石灰,不知道會不會氣死。
等單於穿好衣服出來的時候,何葉麵前已經堆了一堆瓜子殼,“你什麼時候才能打下涼都啊,我這的瓜子都快吃完了。”
何葉惦記著自己的瓜子,幽怨的白了他一眼,輕聲歎了口氣。單於頓時愣在原地,“難不成涼都在你心裏還不如瓜子重要?”
“涼都又不能吃,當然是瓜子重要。”何葉牙齒磨著自己舌尖上的水泡,齜牙咧嘴。
單於無語望天,要是柳程知道,何葉為了吃點瓜子就催他出兵進攻涼都,不知道要做什麼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