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葉一邊笑一邊咳嗽,好不容易才喘過氣來。柳程黑著一張臉,滿臉憤慨的看著她們,緊緊咬著自己的唇瓣,十分委屈的將目光落到何葉身上。
何葉原本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看到他這個樣子,又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柳程氣的一把抓住她,湊近她的臉龐,惡狠狠的道:“本王就那麼好笑嗎?恩?”
看著他在自己眼前無限放大的臉龐,以及她隻要抬頭就能親到的姿勢,何葉的臉頓時一點點紅了起來,最後猶如燒起來一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柳程卻沒有發現她的異樣,依舊眯著眼盯著她,不知為何,心裏莫名悸動起來。就在兩個人差點情難自禁,幹柴烈火的時候,一隻手插到了他倆中間。
何葉和柳程頓時清醒過來,他慌忙鬆開手,何葉一個沒站穩,一下子跌倒在地上,腰撞到床沿上,疼得她禁不住齜牙咧嘴。
單鋒站在一旁,默默的收回手掌,滿臉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這裏這麼多人在這裏,你們竟然半點兒也不顧及,實在是……”
他胸口不住的起伏著,看起來似乎是氣的不行一樣,隻是他眼底的調笑怎麼也瞞不過何葉他們。
因此何葉緩過神之後,立刻從地上爬起來,啐了他一口,“呸!單鋒,你是不是想死,竟然連我都敢打趣。剛剛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是不是瞎,看到他欺負我,都不知道幫我,虧我還將你當成好兄弟。”
聽到他如此豪氣的話,單鋒臉上頓時露出吃驚的神情來,後退一步,“哇!我這還不叫幫你嗎?我要是不出手,你可就被他占便宜了,好了,你現在反倒來怪我了,正是吃力不討好,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啊。”
“既然這樣,我也不管你了,你愛和他親,就和他親去,真是一點兒不矜持,以後出去別說認識我。實在是太丟人了!”單鋒捂著臉,一副不想看到她的表情。
何葉頓時氣急,上去就是一腳踩在他的腳掌上,單鋒頓時慘叫一聲,神色忿忿的盯著她,“重色輕友,重色輕友啊!”
“你……”何葉的臉上更是猶如火燒雲一般緋紅一片,看起來煞是美麗。
柳程禁不住歎了口氣,這單鋒分明是故意惹怒何葉。也虧的何葉在他這裏待了這麼久還沒有被氣死,按照何葉的爆脾氣,他能活著也是個奇跡。
柳程搖了搖頭,緊跟著道:“剛剛單於是怎麼一回事?”
“沒什麼大事,就是聽說我到單鋒這兒來了,他過來探個底。不過我看他那樣子,似乎並不知道你也在這兒。”聽到他提前正事,何葉頓時收起玩笑的神情,認真的回答。
柳程禁不住皺起眉頭,“那他有沒有為難你?”
“就我那大哥還敢為難他?”單鋒一聽到他這話,頓時忍不住笑起來,“她肯放過單於就不錯了。那是一出去就要單於的性命,要不是我攔的快,說不定明年的今天,你們就得給他燒香去了。”
“你懂什麼,我這是為了震懾,打斷他的思緒,要不然後邊的話怎麼能鎮住他。再說了,就算我真的殺了他又怎麼樣,他三番四次暗殺我,這次又沒能成功,說不定他正在準備下次機會呢。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何葉立刻開口反駁,語氣裏滿是得意,“再說了,要不是我機智,現在他早就發現了我們,說不定正在心裏邊盤算著怎麼去向匈奴王告狀,或者給自己拿點好處。”
“你說的楊安又是怎麼回事?”單鋒知道她說的沒錯,隻是單於畢竟是他的大哥,縱然兩個人平日裏再不和,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單於在他麵前喪命。
“楊安?”屋子裏的人都是不解的將目光落到何葉身上。
“楊安就是單於安插在漠北王府的細作。這次王爺和王妃單獨去山上的消息就是他給單於傳遞的。隻是楊安是他的化名,真實的名字我們還不清楚。”見他們疑惑,周岩不由張嘴解釋。
聽到他這句話,柳程的眼睛裏頓時露出惱怒的神色來。那楊安在王府工作的時間也不算短了,沒想到竟然會是單於派來的人。按照之前抓到的那些匈奴內奸來看,這些人很早之前就潛入涼都,有些甚至已經結婚生子。
柳程眼底劃過濃濃的心悸之色,不敢置信的抬起頭來。何葉也緊跟著抬頭。一時間,屋子裏的人都意識到了一點,現在看來這些人應該都是單於安排的,可是為什麼?幾年前單於不過是個毛頭小子而已,他為什麼會想到派遣這麼多人潛入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