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不準備將同翠倚說,畢竟,這是王爺的私事,他不能夠插手。哪怕翠倚生他的氣也沒辦法。
柳程出來之後,心底那股子亂七八糟的雜亂感不僅沒有絲毫降低,反而更加濃厚了。
……
而此時,匈奴地界,單於的帳篷內,一道人影負手而立,孤傲的看著正在地上不斷打滾的單於,唇瓣冷笑連連。等著單於痛的差不多了,他才示意一旁站著的人將一顆黑色的藥丸塞到單於嘴裏。
原本席卷全身的疼痛立刻如同潮水一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渾身的舒適感。柳恒等著他恢複,一腳踩在扔在地上的閉上上,蹲下身子看著他,“就憑你,也想刺殺我,真是可笑。”
單於惱怒的抬起頭,眼睛血紅的看著他,目光忌憚的看向他身後站著的護衛。他和柳恒武功相當,甚至隱隱還略勝一籌,可是現在反倒被他壓製,就是因為他身邊有那個人的存在。
“單於,收起你的小心思。”柳恒見他還不知道害怕,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身後的護衛,頓時爆喝一聲,語調嚴厲。
單於的心神一下子被他嗬斥回來,神色複雜的望向柳恒,眼底的那股怒意被他小心翼翼的藏著。
柳恒知道他不可能真的臣服於自己,要不然這一次,他就不會試圖刺殺自己拿到解藥。不過,他本來需要的也不是永久的臣服,他要的就是目前單於聽話就行。
單於喘了口氣,“柳恒,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派人去刺殺何葉了,那毒液也是你給我的,說好萬無一失,何葉絕對沒有辦法解毒的呢?結果她卻是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單於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麼後悔。早知道柳恒一開始就是利用他,他就不應該想著殺掉何葉之後,再挾持柳恒換取解藥。如果他在知道柳恒對他下毒之後,立刻找齊白幫忙,說不定他現在已經沒事了。
他心底思想混亂,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怪誰,最後隻能怪他自己。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被父王訓斥,這一切,都是你害的。”一想到這幾天來,匈奴王對他冷淡的態度,單於就覺得心頭滴血。他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眼見著已經完全獲得了匈奴王的寵幸,結果現在卻是毀譽一旦。
他咬著牙,目光赤紅的看著柳恒,一副你休想我再幫你做事的模樣。然而柳恒卻是微微一笑,“大皇子,你這話可就錯了,難道大皇子認為自己戰敗,被何葉俘虜,匈奴王心底就當真一點兒責怪都沒有嗎?”
“如果他心底當真沒有芥蒂,又怎麼會允許單鋒帶人搜查你的帳篷。甚至,修建水渠這樣明顯立功的事情,他也交由三皇子去做,並且,據本宮所知,匈奴王已經有意將王位傳給三皇子。”
柳恒知道他想要什麼,抿唇一字一句的說著,唇角微微勾起,藏在鬥篷下麵的麵孔看不清喜怒。
單於禁不住心頭一驚,卻是猛然搖頭,“不可能,父王一向最為疼愛我,怎麼可能會想將王位傳給單鋒那個小畜生。”
他的麵孔有一瞬間的猙獰,“這次的事情,要不是他從中作梗,姬娘早就得手了。”不得不說,對於姬娘,單於是動了幾分真感情的,因此,這才讓他更加感到自己當時的無力,對何葉也更加憎惡起來。
看著他毫不顧忌的在自己麵前露出這樣猙獰的神色,柳恒唇角的嘲諷之意更加濃重,真是個蠢貨,連自己的情緒都收斂不好。
“不管大皇子願不願意承認,匈奴王的確是開始疏遠你了,這幾日,想必大皇子的日子不好過吧。”柳恒一步步誘導著他,試圖讓他憎惡匈奴王。
“那又如何?柳恒,你不要以為你給我下了毒,就能夠控製我,我告訴你,你做夢,我是絕對不會被你控製的。”單於也不是傻子,柳恒不斷的話題往匈奴王那邊引,雖然他不知道柳恒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是也知道不是什麼好事情,當即冷笑著回絕。
柳恒也不在意他的拒絕,目光落到他身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隨後也不再勸他,直接轉身離開。單於頓時愣住了,一時之間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
涼城街道上,何葉叉著腰氣呼呼的看著眼前的柳程,眼珠子轉了兩下,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住的叫起來,“你這個死沒良心的,你怎麼能這麼欺負我們娘兒倆,哎喲……”
柳程看著她突然發瘋,頓時滿頭黑線,嘴角抽了兩下,看著她,“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不管,你之前明明說好帶我去吃辣雞,你現在說話不算數,反正我不管,我要吃。”何葉小聲的回應他,隨後繼續大聲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