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走他鄉、相依為命的兩個人,這兩個人的感情深厚是毛蛋兒看到眼裏的,顧海平的猝然離世,山丹姐姐還怎麼活?他能感知到姐姐的痛,他的心也一樣碎了。
一個大男人,不顧形象地蹲在地上痛哭不已。
這嚇壞了舒雅,問毛蛋兒到底生了什麼事?毛蛋兒哽咽難言,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往下掉,喉嚨裏是恨恨地的嚎啕。
“這個老爺真是不開眼啊!這麼好的人怎麼會出這種事兒?!”毛蛋兒多少平複了自己的感情,罵道。
“咋啦?到底出啥事兒了?老爺可不敢罵。”舒雅扶起坐在地上的毛蛋兒問道。
“永城的姐夫出車禍去世了。”毛蛋兒流著眼淚道。
“我的啊!怎麼會這樣?那姐姐咋樣?你就顧著哭了?趕緊給姐姐打電話,姐姐現在需要我們啊。”舒雅雙腿軟,就近坐在床上。
電話打過去,山丹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打到醫院政治處,接電話的人也不知道山丹的情況,急得毛蛋兒要瘋了一樣,買了一張最近的機票就往永城趕。
鐵蛋兒和母親、一個表弟坐火車往永城趕,鐵蛋兒沒敢告訴母親顧海平已經不在了,隻是受傷住院了,但是鐵蛋兒媽心裏卻早已明白,山丹的電話打不通,顧海平的事絕對不隻是受傷住院這樣簡單,但她又不忍心想得太殘忍,她心急如焚,一路上念了無數個“阿彌陀佛”祈禱女兒、女婿平安。
顧海平的父親在女兒的陪同下也在南下的火車上,他們騙老人家是顧海平在部隊犯了點錯誤,被隔離審查,要家長來處理,老人家一路義憤填膺:“我作為一個老黨員,我用我的黨性和人格保證,我的孩子不會犯什麼錯誤,這裏麵一定有誤會,或者是被人陷害。我一把老骨頭誰都不怕,我願意用我的命換回孩子的清白。”
當大家66續續到達永城的時候,醫院沒有安排大家去見顧海平。毛蛋兒先行到達,他來到山丹的病房,看著憔悴、枯槁的姐姐,忍不住又落下淚來,他握著姐姐的手,哭得不出話來。
姐弟兩相對流淚,過了好一會兒,毛蛋兒:“姐,不要緊的,你還有我呢!以後玉的撫養費我來負責,你不用有太大壓力。”
“弟,姐現在是生不如死啊!你要是能幫姐把玉養大,姐現在就跟你姐夫去了,姐這麼活著太痛苦了!”山丹哭道。
“姐,你不能這樣!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命,姐夫是姐夫的命,你不能因為他放棄自己的生命,你還這麼年輕,人生簡直還沒活呢,況且,你要再有個三長兩短,你叫我們怎麼活?玉沒有了爸爸,你再叫她沒有媽媽,你這樣的想法是不對的,以後可不能再這麼想了。往後隻要有我一口飯,我就不能叫你們母女受苦,姐,不怕,你還有我呢!就是姐夫在有靈,他看到你這麼難過也是舍不得啊。”毛蛋兒緊緊握著山丹的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