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出讓的初戀
山丹還和男生在晚自習時候出去一次，是在學校的河邊站了一會兒。
山丹：“高考即將來臨，我想以學習為重，等我考上大學，我們再相見，好嗎？”
對方不置可否，他：“我是一定考不上大學的，隻怕你考上大學了，連我是誰都不記得了。”
山丹：“當然不會，等高考結束，我們再見麵吧。你放心，我一定會考個好大學的，到時候一切就由我自己做主了！在高考前我們不要再見麵了。”
男生無可奈何地：“我都失眠好多了……那好吧，等高考結束我們再見吧。”
山丹：“那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你要每都來上學，讓我看到你。我好安心學習！”
男生使勁點點頭。
他們就這樣有了一個君子之約。
山丹再一次全身心地投入到高考的總複習之中。
她每看到男生來上學，看到他百無聊賴地爬在課桌上睡覺，看閑書。但她心裏是歡喜的，她隻要遠遠地看到他就夠了。
他們再連一句話也沒有，隻是彼此遠遠地交換一個喜悅的眼神。
高考在即，學習好的同學都被老師安排在前三排，山丹坐第一排正對講台的位置，每科老師都以幾個成績優秀的學生的接受程度為基礎，進度相當快，甚至已經顧不上哪怕是中上等學生了。
學生們怨聲載道！但麵對高考誰又能左右什麼？在這偏遠落後的蒙古高原的一個旗鎮上，老師隻希望一個班裏能考得上三、五個大學就心滿意足了。
六班他們希望的是前三名的三個女生。
五班是“三劍客”。一至四班沒有一個希望。
這個年級前十名被五、六班都包了，沒一至四班同學什麼事。
老師和同學都信心滿滿，以為五、六班一定最少五個同學考得上大學。
毫無疑問山丹當然是其中之一。
就在老師和同學奮力拚搏的時候，在山丹全力以赴準備高考之前。
一個同班的女生找到了山丹，要和她談一談。
山丹很莫名其妙。
那個女生和山丹一點都不熟，全班七十多人，山丹幾乎叫不出對方的名字。
她很堅定的眼神告訴山丹：她一定要找她談一談，無可推諉。
山丹不知道生了什麼事，她隻是：“要快點兒哦，我要複習功課的。”
對方點點頭，兩人來到操場的台階上坐下來。
女生馬上淚流滿麵，哽咽難言。
山丹被嚇到了！
她不知道生了什麼？她手足無措地站起來，看著同學急切地問：“你怎麼了？你！我能幫你什麼？”
女生慢慢平靜了自己的情緒，她：“你在和莫二談朋友嗎？”
山丹跳了起來：“沒有沒有！你怎麼知道的？”
山丹矢口否認的同時，卻自己跳進了自己挖好的坑。
既然沒有，又問人家怎麼知道的。
女生哽咽道：“你不要否認了，我已經知道了。”
山丹很是詫異，就是她知道那又怎麼樣？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隨即山丹反應了過來，莫非……
山丹一向是個幹脆利落棱角分明的人，她突然有些生氣——莫非自己被騙了？
山丹克製了自己的情緒：“怎麼了？你清楚出了什麼事？這件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女生一邊流淚一邊：“我和他之前一直是同學，從學到初中到高中。我一直喜歡他，一直對他好。我們兩家還住在一個大院裏，我爺爺和他爸爸在一個單位上班。”
山丹又一次被弄糊塗了：喜歡人家，住在一個院子裏又怎麼樣？
女生繼續：“他也知道我喜歡他，隻是從來沒有答應我什麼。也從來沒有找女朋友，我本來以為高中畢業，我們的家長就會提到這件事，我們就能在一起了。不想……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