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東南方,毗鄰著孟加拉灣,有個名為科諾達的鎮。
鎮上有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名為沙爾曼,長相平庸,家中有三個子嗣,一男二女。和鎮上的大多數人一樣,沙爾曼也是常年出海,以捕魚為生。
不過,沙爾曼不像他們是成群結隊地開大船捕魚,而是獨自劃著一個木船,全靠自己的興致,想到哪捕魚就去哪捕魚,想什麼時候返回便什麼時候返回。
當然,就他這種方式,不可能像那些人獲得不菲的報酬,一次出海,碰巧了賺的錢足夠全家吃三個月。
但是有一點不得不提,沙爾曼的運氣不是一般地好,鎮上的大船翻了一艘又一艘,每年都會死上幾個人,可沙爾曼和他那條劃了二十多年的木船,竟然一次事故也沒出過。
為此,鎮上流傳著一句笑話:嘿夥計,今要出海,昨晚上你有沒有念一百遍沙爾曼?
沙爾曼對這事是置若罔聞,自顧自地出自己的海,捕自己的魚。
這陽光明媚,沙爾曼像往常一樣出海,劃了大半,來到一片幽深的海域。微風拂過深藍色的海麵,一層層的漣漪遠遠地擴散開去,層層疊疊。
前行的木船從漣漪上劃過,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還未等擴散太遠,已被微風吹亂,再也無跡可尋。
又劃了一段,沙爾曼放下木漿,從船艙裏拿起漁網,站起來後瞅準一個魚群距離的地,遠遠地拋了下去。
正在這時,不遠處的平靜海麵忽然劇烈地洶湧起來,數之不盡、密密麻麻的魚群從遠處逃命般朝船衝了過來。
偶有幾條不長眼的,啪啪地撞在船上,將它撞的左搖右晃。
一條灰褐色的山丘般的鯨魚緩緩從海底鑽了出來,張開房屋大的巨嘴,朝沙爾曼咬了過來。看那架勢,這一口下去,連船帶人整個被吞下去,也是不夠塞牙縫的。
麵對著即將到來的危險,沙爾曼麵上卻沒有絲毫的恐懼,反而是浮現出遇到什麼大喜事似的開懷笑容。
“老家夥,每次出場不是鑽進魚肚子裏,就是騎個牛驢,就不能步行過來嗎?”
他的話,竟然是漢語!
來勢洶洶的巨鯨到半途已開始迅減,到船旁邊時恰好停住。一個黑頭、黃皮膚、三十歲上下的東方男子從鯨魚的口中走了出來,等他站到船上後,那鯨魚扭頭朝前遊去,很快沉入了海底,不見蹤跡。
東方人盤腿坐了下來,沙爾曼從身後拿出一個印著棋盤的折疊桌,展開後,又從身後拿出兩盒棋子出來。
東方人笑道:“老夥計,如今危機重重,這一次轉世後,你怎麼還窩在這裏享受上了?”
他著先下了一個棋子。
沙爾曼道:“正是因為危機重重,我才會來這。如今各方勢力滲入人族,每一個勢力都不是咱們能對付的,也實在是可憐。就在二百年前,我以為咱們三個是人族守護神般的存在……不了,老家夥,你來這的目的是想讓去送死?”
東方人搖了搖頭:“我在東方開始大肆收徒,三妹在西方也是連連布局,就你這邊靜悄悄的,所以過來看看你死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