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保,李凡來給您拜年了,”李凡走進呼延慶府裏,呼延慶看到李凡來給自己拜年很開心,“王爺您太客氣了,”李凡現在已經封王了,所以呼延慶對李凡很是客氣,“老太保是李凡的啟蒙老師,這份情李凡是不能忘得,來給您拜年也是情理之中,”兩人客套幾句,兩人坐在大廳裏,呼延慶命人給李凡上茶。
當廳中隻剩呼延慶和李凡的時候,李凡開口問道:“老太保,李凡有一些問題要向您請教,”呼延慶道:“哪裏是什麼請教,王爺有話就說,”李凡笑笑道:“老太保應該也聽說了,畢竟三千軍士也不是小數目,畢竟我快走了,所以把雁翎軍先調來長安,和他們熟悉一下,”呼延慶點頭道:“這件事我聽說了,王爺這麼做也是情理之中,”“前幾日我去了軍中一次,可是卻發現我和他們之間有許多隔閡,雖然他們沒有表現出來,但是我能感覺到,”呼延慶微微一笑:“然後王爺很不舒服,再想怎麼才能收服軍心?”李凡雖然有些尷尬,還是大膽的承認了,“王爺這種心情我能理解,每一個領兵著一開始都是這種心情,可是王爺你想,如果現在有一個人要調來管製你,讓你事事聽他的,你心裏舒服嗎?”李凡道:“當然會有抵觸情緒,這個道理我明白,可是我沒有過帶兵的經驗,如果現在不熟悉一下,等到了燕州,二十萬大軍,可夠我喝一壺的。”
“每一支軍隊都有獨特的脾性,有的溫順,有的難以馴服,我們先說說燕州軍,燕州軍二十萬,戰力在大唐的軍隊裏排的上前三,而且西北燕州乃苦寒之地,西域人和草原人嗜殺成性,所以燕州民風剽悍,西北兒郎也多是熱血男兒,他們想事情簡單,沒有那麼多勾心鬥角,你對我好,我就對你好,所以王爺不必擔心這些,至於如何才能得到軍心,帶兵幹什麼?是為了保家衛國;為什麼保家衛國?因為有敵人;對敵人幹什麼?當然是打。所以想要得軍心,首先就是能不能打,當然也有一些以兵法稱雄的大將,但是無論你實力強不強,隻要敢打,能打勝仗就行,軍士們不懂政治,誰能帶自己打勝仗,能保衛自己的家園,誰就是好將軍,所以不要對這些軍士耍心機,我帶兵就是講一個坦白,如果現在需要有一支軍隊去打仗,而且他們一定回不來,為了不影響士氣肯定有些領兵者會隱瞞,但是我不會,所以帶兵一定要真誠,你付出多少,他們才會回報多少,這一點要牢記。”
李凡又問道:“可是我不懂如何帶兵打仗,雖然老太保教我一些兵家之道,但是並不熟練,不知我又當如何?”“你認為所有的領兵者都是萬事皆通嗎?一人之力終有限,如果一個人什麼都懂了,那要其他的將軍幹嘛?一個掌兵者,隻需要顧全大局就可以,如果事事親為,就會被局限住,說說蕭長風,你怎麼看這人?”李凡思索片刻道:“其實我對蕭大將軍的印象不怎麼深,雖然小時候見過,但是時隔多年,映像早已不深,前些日子也隻是匆匆一見就回轉燕州了,所以確實不怎麼了解他,”“你知道為何每一州的軍中都設有一個大將軍嗎?”李凡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大唐八王才是掌兵王爺,可是大將軍卻很**,他也有統領軍隊的權利,這其實是一種相互製衡的手段,呼延慶見李凡沉默不語便道:“想必王爺很清楚為何會有大將軍一職,其中的原因想必王爺也很清楚,其實王爺不必想和對方爭權,每一州的掌兵王爺和領兵大將的關係都不融洽,有的甚至還有衝突,但是燕州不能這樣,因為燕州麵對的是兩個敵人,所以燕州軍必須要團結,其他各州這種情況是我們樂於看到的,相互製衡嗎嘛,但是王爺不用擔心,也不用擺出這種姿態來給朝廷看,因為以往的每一代燕王都是這樣,其實燕州軍的這種模式很不錯,燕王對於燕州軍的意義多存在精神上,是燕州軍的精神領袖,有燕王在的燕州軍和沒有燕王在的燕州軍是兩個概念,有燕王在的燕州軍才能在大唐所有的軍隊中排前三,而領兵大將則是燕州軍的實際領導者,正是因為這種情況,每一個燕州軍的領兵大將都會被這些所束縛,所以需要燕王來顧全大局,”李凡點點頭,確實很有意思,一個不爭兵權,卻能掌握兵權,一個直接擁有兵權,卻受到各種局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