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父王今年又有了新寵,但劉側妃掌理府中庶務已三年多,我母妃重病時就已不管事了,也讓她得意忘形了吧。”
“不過現在後院裏位高權重的,確實隻有劉側妃一個,雖無正妃之名,卻有主母之實了。”寧萱郡主笑容有些苦澀。
她母妃,甚至她自己,不過是占著一個名份罷了,其實早已失去許多實質之物,也包括越王的關懷。
“別難過了,惡人自有惡人磨,這事之後,劉側妃母女在越王府的地位肯定會跌一跌的,王府後院裏又不隻有她們。”
雲霆摸摸寧萱郡主的頭,笑著安慰她。
“哎,這事還沒完呢,讓你們聽了更解氣。”雲泉見了也連忙說道。
原來之前雲軍侯夫婦氣憤地拉了越王進宮找皇上評理。劉側妃母女還以為也能找皇上評理,指責軍侯府的囂張無禮。
畢竟她們可是越王的妻女,身份更加尊貴,可是劉側妃竟然讓一個小小侯夫人給打了,越王府的小姐也讓軍侯府的男子給碰了身子,這還得了。
不說殺頭問罪,訓斥肯定得有,再賠償她們損失,再達成她們的心願,說不定都能實現。
誰知禦駕麵前,雲軍侯就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越王在一旁辯解,但辯來辯去,也隻能解釋他闖軍侯府的原因,以及對雲霆病情的不知情,但事實卻已發生,無從可辯。
侯夫人並未開口,也未哭泣,隻是一臉氣怒難平的表情,早已勝過千言萬語地控訴。
直到劉側妃母女哭哭啼啼地開口指責侯夫人與軍侯府的人無禮時,侯夫人才開始嗆聲、諷刺,狠狠踩了劉側妃母女的痛腳。
劉側妃到是想一裝到底,她的女兒卻因為侯夫人的諷刺辱罵,而氣得失了分寸,在反辯時對伺夫人也說了一些不客氣的話。
這些話裏也包括對雲霆和寧萱郡主的敵意。
不但對雲霆的病情惡言相向,還猜測雲霆發病是與寧萱郡主孤男寡女婚前親近所致,暗諷雲霆縱欲的結果。
這下不用侯夫人還擊,皇上先沉了臉色,責問越王就是這麼教女的?
隻不過皇上這一句教女,讓劉側妃誤聽成是指責寧萱郡主行為的,當場便哭訴自己後娘難當,也曾苦口婆心,可就是管不住頑劣的寧萱郡主。
又把寧萱郡主前些天在街頭與雲霆的親近、被雲霆當街許婚就跟人走了還一直不回家的事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雖然說得無奈,除了證明她是有苦衷的,也暗示了寧萱郡主思春、恨嫁。
劉側妃本就能言善道、心思玲瓏,才能一步步爬上側妃之位。
隻是這些年的風光早已讓她得意忘形,太想踩下寧萱郡主,將自己的女兒送上郡主之位了,才會露了馬腳。
皇上黑著臉不說話,越王幾次使眼色都沒能製止劉側妃的嘴,庶女還在一旁哭啼啼地添油加醋訴說自己總被姐姐欺負的委屈,也暗示這個姐姐有多跋扈。
最後是皇上一怒拍了龍案,才阻住她們越說越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