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趁機抓他把柄退婚就更好了。
寧萱郡主就要出孝期了,雖然年紀大了些,但身份擺在那裏,有的是好夫家等著,身為父親,他實在不樂意將女兒就這麼嫁了。
“哼。”不等雲軍侯開口,侯夫人一聲冷哼開始借題發揮。
“娘娘是側妃還是正妃,可不是妾身能定論的,何來不敬之說?但娘娘執意衝撞妾身病中的孩兒,可就別怪妾身要大不敬了。”
“妾身及笄之年嫁入侯府至今三十年,就這一根獨苗,也是整個軍侯府這代裏唯一的嫡血,若被你母女害了,就是告禦狀,妾身也絕不善罷甘休!”
言語毫不客氣也擺出一副護犢的姿態,氣得劉側妃變了臉色,手指著侯夫人就要訓斥。
“呀,姐姐你怎麼就可以呆在這裏?不怕害了少將軍?”
庶妹忽然朝站在屋簷下的寧萱郡主跑過去,才不管這邊的爭吵呢,她偏要看看她闖進去後,那個男人會怎樣!
“啊!”寧萱郡主冷著臉突然抬腳將庶妹踢了個正著。庶妹迎麵率了個狗趴,就在地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啊!”屋裏雲霆突然發出一聲慘叫,屋中有黑氣溢出。
“怎麼回事!”越王詫異地看著屋子方向,門並沒有關上,外間廳上就被黑色漸漸盈滿。
“你!你們竟敢害我夫婿!我殺了你們!”
寧萱郡主扭頭一看,盡管知道這是幻術還是一陣心疼,赫然扭頭就朝坐在地上哭得滿麵淚痕的庶妹衝過去。
季青燕在暗中隱身,一直在教她怎麼做。這時自然是抬腳猛踹了,將過去所有的怨氣都堂而皇之地發泄出來。
“來人,將越王府的小姐拖下去,稍後待本侯進宮麵聖!”雲軍侯猛然一聲大喝,等在外麵的府衛立刻氣勢洶洶衝進來兩個,拖了庶妹就走。
那邊侯夫人還不知道幻術的事,隻以為是裝的,見寧萱郡主這一動手,屋裏又有讓她心驚膽顫熟悉的黑氣溢出,也是怒火攻心,當場就伸手拽住了劉側妃的頭發往外拖。
“心如蛇蠍的女人,我兒若有半分好歹,老娘必殺你母女血祭!”侯夫人不愧是軍侯府的當家夫人,此時情急,潑辣之姿盡顯。
劉側妃沒想到堂堂尊貴夫人竟然跟潑婦一般動手打人,沒有防備就被拽了個正著,三兩下就拖出了院子。
“霆兒!”雲軍侯也是不知幻術的,立刻衝進屋中去看兒子。
寧萱郡主紅著眼充滿怨恨地看了越王一眼,悲憤地道:“父王不是要探病嗎?大可進去探個清楚,但女人和眼淚能要雲霆半條命,女兒可是皇命賜婚,你現在滿意了?”
也就是說,若雲霆有個好歹,她的命運就是守寡,還不隻是望門寡的問題,畢竟這是皇上下旨賜婚,皇命不可違。
至少三年孝是必須要守的。
越王哪有聽不明白這翻話真正含意?當即也變了臉色,無暇去辯駁什麼,也進了屋裏去看雲霆,心中也生出一絲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