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還是不能用,可見事態嚴重性,他也不敢多問,到如今能被丁公子差遣,說明他是可以被信任的。
對於這個認知,在術師們都不被放進衙門、人人自危的情況下,他覺得能被信任真是一件至高榮譽了。
丁長風仔細檢查了兩輛馬車之後,很快撤了兩個陣法。
讓師侄們將孩子分別抱到兩輛馬車上,立刻拿出一疊黃符將車廂上下左右裏外全部貼了符,這才交代師侄安排人手趕車,其餘人護衛。
那些孩子此刻依然是九個僵著沒有反應、六個睡著沒有反應,也就不怕他們哭鬧了。之後嚴陣以待,等曾鷹回來就可以出發了。
師侄們個個目光詫異地瞄了丁長風好幾眼,心裏疑惑得不行,隻是此時在人前也不敢相問。
隻是他們發現小師叔此時的凝重表情,比在錢家時更甚,再看這些孩子的反應,難道敵人還在附近?他們還沒有脫險?
曾鷹是笑著進門的,看見丁長風就大聲道:“丁兄弟,不但小兄弟的三千兩拿到了,你我也有一千兩,真是不要白不要啊!”
丁長風聽了曾鷹的話卻是愣了愣,曾鷹原來是想要賞金的?
“你都不知道那管家多傲氣,跟街頭施粥似的真是氣派哪,我是看不過去,就說昨晚我與玄天觀的丁道兄可是出了不少力的,竟敢用一百兩打發?當咱們天劍門和玄天觀是什麼了!”
“後來我就信口說,既然破陣的小兄弟隻要三千兩這麼少,那我和丁道兄也不好多要,就每人一千兩意思一下吧!也不是稀罕你這點銀子,就是看不慣你這首富的嘴臉!”
“我當時也做好了打架的準備,你猜怎麼著,那管家竟是行禮道歉,就讓人又拿了兩千兩銀票出來了,我還跟他說,回頭再登門拜訪!”
“哈哈,我是趕時間,不過我猜那管家的臉都被我氣黑了,讓一個傲慢之人敢怒而不敢言,可真是痛快呀!”曾鷹滿臉得意地笑著,把當時的情況解釋了一下。
丁長風卻是聽得默默無語,無法評說他什麼,反而覺得他這行為跟季姑娘有些相似,如果那丫頭在場,隻怕要得更多,而且會擺出不給後果很嚴重的架勢。
這麼一想他又覺得釋然了,他們玄天觀弟子在外做任務也不是不能收錢,隻是玄天觀不收。
但玄天觀每年的香火錢和捐贈物資就有不少,如季姑娘所說,隻是方式變了,結果還是一樣。既是如此,他為何不收?
“多謝曾兄替小弟討要這筆錢,改天請你喝酒。”丁長風便釋然地收下了一千兩銀票,也把屬於季青燕那份的三千兩收了起來,笑道,“也替小兄弟謝你一聲。”
“不客氣,不客氣,兄弟這是要將人往小兄弟那兒送麼?”曾鷹不以為意地擺擺手,卻目光期待地看向丁長風問道。
“不是,小兄弟師門很嚴,他是溜出來賺外快,不能讓人發現的。”丁長風連忙解釋,他發現自從“高人燕公子”出場之後,他說謊的次數越來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