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直接插手,表示她的清明。
見她這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季大伯臉色也不好了,心裏有氣卻是發不得。他看了他爹一眼,然而他爹卻根本不看他,隻是板著臉怒氣衝衝。
“上次大伯娘在我家門口找茬,我忍了,結果她說看到我娘,回去自己被一口痰堵了差點出事,若不是我奇怪去看了一下,都怪到我娘頭上了。”
“今天季月兒趁我不在家欺負兩個比她小那麼多的妹子,她好意思,不知道大伯好不好意思?但她用心歹毒,這次我若退讓,以後還不知道什麼陰招等著我!”
“我與她相差一歲還可抗衡,我弟妹那麼小,怎是她的對手?還不知道怎麼壓著被欺負呢,大家看小花的傷就知道了!”
“因此這次,該算賠償的,一文也不會少!大伯你自己想想吧,是怪我季青燕不講親情,還是該怨你自家養出的閨女本事呢!”
“行!算賠償就算賠償!一個子兒都不會少你的!”季大伯被季青燕一翻話氣得變了臉色,咬牙說道。
說來說去,就是怪大房裏的人欺負了他們,讓他心裏氣憤還不能發作,發作就是欺負他們。可怪誰來?誰讓二房裏大人都沒了啊。
而二房還是他親弟弟,他能如何!
最後大家幫著、看著,最後從王家拿來一杆小稈一稱,三斤二兩六錢。
“算三十文錢不虧大房,這木耳拿回去還能湊碗菜,誰讓季月兒踩那麼碎呢,少踩兩腳還有點看相,說不定還能三文一斤賣給收幹貨的商販呢。”
季青燕並不沾手,隻是看了一眼便看向臉色已由白轉青的季大伯,冷漠地說道,隻是一翻話明顯帶著嘲弄,補踩季月兒一腳。
竟敢欺到她家裏來了,這事絕對不會就這麼完了。
自家閨女這一鬧就是幾十文錢,眾目睽睽之下還真是啞巴吃黃連,季大伯已氣得直喘粗氣,一聲未吭。
季老爺子也沒吭聲,一邊是氣這三十文錢,一邊是氣大孫女渾球。他無法責怪季青燕什麼,這事並不是季青燕鬧起來的。
“三十文呐,季家大房真有錢,養的好閨女啊!”一個嬸子忍不住嘲笑了一聲。看季大伯那表情,顯然是氣得夠嗆卻未反省的。
“就怕這三十文招來季月兒母女的怨恨心,以後青燕你們幾個可要小心了啊,指不定人家怎麼報複呢。”
“是啊,人家的陪嫁盤箕還沒要回去,誰知道下回啥時候又跑來要,順便再踩你木耳幾腳,他們陪得起啊。”另一個嬸子也譏笑起來。
旁人看熱鬧不嫌事大,但季家二房的熱鬧,大家一直是悠著點看的,可如今大房如此欺人,自然都幫著二房這邊仗勢了。
“怎麼是陪嫁盤箕了?我聽說新盤箕是季家爺給二房做的啊,大房裏是兩張舊盤箕。”有人好奇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