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的騎士 還有他的怪物姐姐(1 / 3)

“天哪,那個人就是千騎亞蘭嗎?”

“就是那個千騎家的嗎?”“據說是千騎弗娜的弟弟。”

“弗娜大人的弟弟嗎?不愧是弗娜大人的弟弟,竟然這麼小的年紀通過了測試。”

“對呀對呀。畢竟是弗娜大人的弟弟,怎麼可能會在這麼小的測試上輸掉呢?”

“你們說的弗娜大人,該不會是那位大人吧?”

“世界上就隻有一位弗娜大人,4歲修完了所有的課程,8歲被陛下冊封為宮廷首席教授,12歲的時候和敵國大使進行辯論,把對方說得灰溜溜地跑回了國。”

“天哪,千騎亞蘭竟然是弗娜大人的弟弟!那位可以抵得上10位智者,100位將軍,一千名商人,一萬名士兵的弗娜大人!”

......

周圍的人都對我散發著羨慕與嫉妒的目光。

但是.....

為什麼要扯上弗娜那家夥!

明明是我通過了考驗,結果別人一直在說我弗娜大人的弟弟弗娜大人的弟弟什麼的。

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

我叫千騎亞蘭!

不叫弗娜的弟弟!

我可是天才!

我可是被太陽所包裹的天才!

別把我跟那家夥扯在一塊!

“喂,亞蘭?”

我可不能散發我的怒氣,我可是貴族,我可是貴族,要懂得矜持。

“什麼事?”我用仿佛要吃人的目光瞪對方。

“別用那麼危險的目光看著我呀。”對方似乎不介意我的目光。

“什麼事?羅蘭德?這是我的慶功舞會?又是帶我出去找女人的話,我可不會出去。”

羅蘭德和我一樣是貴族子弟,不過我可是將來會繼承我父親領土的男人,而他是他們家族的次男,所以隻能算是個三流貴族。

“你在講什麼話啊?我們可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的慶功舞會就是我的慶功舞會。”

“少說廢話。”

羅蘭德手上拿著葡萄酒,走了過來,一手搭上了我的肩膀,在我耳邊說著。

“那個.....你也知道你姐姐已經15歲了,該嫁人了吧?我怎麼樣?我17歲了。”

弗娜那家夥要嫁人了嗎?

我可想象不出來弗娜要結婚時,摟著新郎微笑時的場景。

“你打算打我姐姐的主意?”

“沒錯!”

“想要靠我姐姐的名氣,幫助你成為一流的貴族?”

“....誒嘿嘿,你太小看我的野心了,我可是要站在這個國家頂端的男人,怎麼可能會隻限於貴族呢?”

真是大笨蛋,說這種話,可是會被砍頭的。

“隨你的便,弗娜那家夥今天說要回來參加我的慶功舞會,你看著辦吧。”

“真是太棒了!”

.....

羅蘭德笑著喝著葡萄酒,然後離開了我的身旁。

我還沒自我介紹吧?

我的名字叫做千騎亞蘭,千騎家的子嗣,13歲,是引以為傲的貴族。

現在我通過了測試,順利地從騎士變成了全國最受矚目的近衛騎士。

我可是和那些花錢買騎士頭銜的人不一樣。

近衛騎士可是守護國王大人身邊的人,是最榮耀的象征。

我可是史上第二個年齡很小就加入的。

以前最年輕的大概二十多歲的精英,從近衛騎士出身的人,後來不是做大將軍,大元帥,就是史上有名的英雄。

我可是很偉大的天才。

但是.....

千騎弗娜八歲的時候,順利打敗了近衛騎士騎士長。

當然,當時由於弗娜的身體還沒發育完全,所以連普通的劍都拿不起來,他們拿的木劍在打。

但是,曾今擔任大元帥的法魯諾近衛騎士長,以時間6.2秒的速度輸掉了比賽。

他可是走過五十多年戰場的老戰士。

被八歲身體還沒發育完全的弗娜打敗。

這聽起來是個玩笑吧?

不,這比玩笑更加不切合實際。

弗娜是一個怪物才更加恰當。

我是因為父親大人向國王陛下不斷請示,希望我也可以加入近衛騎士。

我進入的考驗是:隻要隨便打敗近衛騎士裏麵的指定一人。

我從10歲開始挑戰。

大家都認為,我是弗娜的弟弟,理所當然應該也可以通過吧?

我一次次地拿起木劍,接著又被打了下來。讓一個小孩子怎麼可能打敗大人!

大家開始對我不報什麼希望,看來天才弗娜的弟弟是個庸人,真是失望?

魂淡!近衛騎士可是全國最優秀的其實綜合!你有本事你小時候就去挑戰啊!

不過,在我十三歲的時候,我還是在挑戰,不斷地是在失敗。

也許父親大人是在心疼我,還是認為我是恥辱,拜托了弗娜讓我加入近衛騎士,弗娜設計陷害了和我比試的近衛騎士,讓最弱的其實和我比較。我大概花了23秒打敗了對方。

周圍的人也開始對我稱讚了起來,不愧是弗娜大人的弟弟之類的,這麼快地打敗了對方。

真是一群笨蛋,對手可是大人,怎麼可能和對方玩消耗戰,必須要一招製敵。

真是我的恥辱,我的恥辱。

我把手中的紅酒放在了桌子上

望著天花板上散發著明亮光芒的吊燈,聽著音樂。

“弗娜大人來了!”

不知是誰,說了這麼一句話。

舞會的大門打了開來。

門口出現了一位少女,衣襟和袖子上帶著清純的**邊,泛著潔白光澤的長裙包裹著她纖細的身體。因為布料非常輕薄,身體的曲線毫無保留地透了出來。那份纖細充滿青春氣息的胴體,化作一道銳利的衝擊貫穿了我的腦袋。

即使是身為弟弟的我,不斷地怎麼看,還是會感覺美得驚訝。

如集月光製成的柔順銀發,隻纖細的肩膀一路撒落到膝蓋附近。

從脖頸到鎖骨的線條優美異常,敞開的胸口一片動人雪白,雖然沒有什麼胸圍,但那鬆弛的布料間充滿了誘人窺視的空隙,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很危險。

她麵無表情著,用紫水晶般的瞳仁掃過舞會。

由於她的可愛,樂師也停下來手中的樂器。

身為舞會主角的我,順利被她搶過去了。

“亞蘭。”

那名15歲的少女正是我的姐姐。

弗娜低吟著我的名字,向我走了過來。

“什麼事?弗娜?向別人一樣祝賀我成功嗎?”

她並沒有因為我的失禮而生氣。

不,她根本來沒有任何麵部表情。

弗娜的臉上隻有說話而移動麵部肌肉,平常臉上絕對不會超過兩公分的變化。

我也好久沒有當麵叫她姐姐了。

“不,北國已經入侵了。”

弗娜,走了過來,在我耳邊說著。

“什麼?!即使北國要入侵也不關我的事情吧?去和國王陛下的王國軍去說。”

“他們先會放出傭兵來掠奪我們的國家,王國軍不會因為一點點傭兵而出動的。”

“既然,有傭兵的話,那就交給當地的領主來來解決啊。”

“正是如此。”

弗娜用她那紫色的眼睛貫穿著我。

“該不會那些傭兵打算侵犯的是我們家的領土吧。”

“我們家真是其中一個。”

“那就交給父親來解決,別和我說。”

“父親目前在厄爾納帝都,無法及時回來。”

“那還不是有你嗎!”

“我不會出手幫助你的。”

什麼!?你這家夥想要看我出醜嗎?!想要看我剛當上近衛騎士而讓我出醜嗎?!

我的雙腿在顫抖著。

我目前在金碧輝煌的舞會中,也許接下來幾秒就要奔赴戰場廝殺了。

可惡,我的腿!你快給我停下來!別給我抖!

我也許會被殺死吧?

“你這家夥....”我忍住自己的憤怒,仿佛鼻子裏也可以噴出火焰。

“你的臉已經發青了,在害怕嗎?”弗娜對我說著。

身為貴族騎士一定要呆在軍隊最前麵來引導大家才行,所以絕對和膽小,懦弱之類的詞語無緣。

雖然我心裏在害怕著,但還是真的對不起當年立下功勳的祖先了。

3

第二天,千騎城堡。

“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一位侍女在走廊中奔跑著,叫喊著,像是瘋子一般。

千騎弗娜優雅地放下了手中的書本,問道“怎麼了?”

“亞蘭....亞蘭少爺他失蹤了!哪裏都找不到他!他的愛馬還有行李都不見了!”

“哦。”弗娜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繼續看著書。

這可不是害怕初次上陣那麼簡單,這簡直就是臨陣脫逃。

我牽著自己的馬在森林深處前進著。

“怎麼可能!我可是貴族!我可不會為了區區的平民而喪失生命,就讓那些平民心懷感激地為我去死吧。”

我雖然近衛騎士,每天也練習著揮劍,從來都沒有怠慢過自己的修煉。

我可不能和別人說我是因為害怕,連把劍的力氣都沒有。

我從來沒有參加過實戰。

被丟進數萬人的戰爭中,自己能不能活下來呢?用手上的劍砍別人是什麼樣的感覺,或者說,被別人砍到是什麼樣的感覺?平常隻被木劍砍中過,但被實際的劍砍傷從來沒有過,估計會痛得要死,還有可能會死掉。

而且據說北方的傭兵非常凶殘,不會因為對方是小孩子而掉以輕心,他們每天在實戰中磨練自己,能不能打贏都是未知數。

從小別人就誇我是聰明的孩子,可是我因為聰明而害怕地臨陣脫逃,我寧願當個笨蛋。

這些是我的負擔。

我撫摸著弗娜她送我的佩劍,是我第一把鐵質的劍。

千騎是我貴族的姓氏,我的逃跑意味著給這個驕傲蒙羞,抹黑。

我無法像姐姐那樣做得如此完美。

不,我的煩惱不僅僅如此,我還看到了那些可能因為我的逃跑而喪失生命名字的臉,他們在呼喊著我為什麼要逃跑!

“弗娜.....我做不到......”

我開始坐上了愛馬,激動地踢著它的側腹,在森林裏奔跑。

我也不知道我往什麼地方走了,我也不知道我是往戰場上跑,還是往內陸跑,我需要的是冷靜。

“接下來該怎麼辦啊.......”我懦弱地吐了一口氣。

現在即使我反悔也無法回故鄉了,他們一定當我是逃兵,我該以什麼嘴臉來麵對他們?

我沒過多久,看見了前方寬敞的小道上有五十左右的群眾。

他們在森林間的小道上休息著。

很明顯不是軍隊的人,其中大部分是女人小孩還有老人,沒有多少能幹活的男人,大部分人手上沒有拿什麼行李。

他們突然見到我的出現也顯得很害怕。

“是難民嗎?”詞彙從我的嘴裏自然而然地吐了出來。

周圍應該是戰場,沒有力量的農民,很有可能成為敵我雙方的掠奪對象。所以他們為了避免戰火,而離開家鄉成為難民。

“你是誰?是敵人,還是自己人?”是一個底氣十足的聲音。

是一個少女,她正用堅強而散發光芒的瞳孔盯著我。

年齡大概我和差不多吧,十三十四歲的樣子。她的端正的臉龐簡直就像是人偶一樣精致。碩大的瞳孔散發著強勢的光芒,長長的頭發束在腦後,給人一種強勢的感覺。

與周圍多麼不相符的少女啊。在吃驚,害怕,困惑的難民中,隻有這個少女一步也不退讓的樣子堂堂地站在那裏。

她的打扮也和周圍不相符,大部分人穿著髒兮兮的樸素的衣服,隻有這個少女穿著質地柔軟的衣服。

她該不會是貴族子弟吧?

“我是....”

我剛想要回答她,但是立馬從馬上跳了下來。在馬上回答的話,會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我隻不過是個逃兵,沒有資格坐在馬上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