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宣的表情淡淡的,“陛下要問自然會問的。”
齊瞻自嘲的笑笑,“你從來就對我沒有一絲一毫的好奇心對麼
?”
江慈宣沒有回答。
齊瞻深吸一口氣,好似在做心理準備。
“我隻想問你,你有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歡過我?!”
他故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一些,可依然還是無法掩蓋夾雜在其中的絲絲顫抖。
他目光炯炯的望著她,等著她的答案。
而她幾乎是想也不想,“沒有。”
沒有絲毫的猶豫,也沒有任何挑釁他的意思,她回答的幹脆簡潔,簡直不給他的傷痛留一點餘地。
齊瞻自嘲的想,原來這就是自己一直追逐的答案。
他愛的人從來沒有愛過他。
齊瞻離開了,並沒有為難他們。
直到齊瞻所坐的馬車走出去老遠齊景才將憋了許久的問題問出來,“他剛剛跟你談了什麼?怎麼他這麼輕易就離開了?”
這不像齊瞻的性格。
“你想知道?”
齊景睜著那雙晶亮迷人的雙眼非常誠懇的點點頭。
“真想知道?”
齊景再點頭。
“自己猜吧!”
“……”
果然現世報來得真快,他以前給她玩這一招,她如今卻將這一招用在他身上了。
回京城的船一路順風順水前行,齊瞻站在船舷上,手中捏著一隻香囊,他的目光好似盯在香囊上又好似盯著虛空的一點。
他還記得剛剛在馬車中他與江慈宣說過的話。
“這個荷包,我一隻戴著。”
那時候江慈宣正要下馬車,他終於還是忍不住放低自己的尊嚴向她道,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算不算挽留,但是他就是倔強的希望他跟她的生活不要這般輕易就南轅北轍。
江慈宣轉過頭來若有所思的在他手中的荷包上瞟了瞟,好似要說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即便知道當日你送我荷包別有目的,可是我一直戴著,因為這是你親手做的,為我做的。”
他的語氣誠懇得讓他自己都覺得可怕。
江慈宣終於皺了皺眉頭,平淡的開口,“這荷包不是我繡的。”
就好似一把無情的劍擊碎了他最美好的夢幻,他愣愣的沒有回過神來。
“當日這荷包是翠竹繡的,她繡了很多,我也不過是隨便挑了一個,你大可不必這般在意的。”
她說完這句話便轉身出了馬車,卻把最慘絕人寰的傷痛留給他獨自品嚐。
不是她繡的,而且還是隨意撿了一個出來的?所以說這荷包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除了加在裏麵要毒害他的藥。
齊瞻覺得異常可笑,他一直視如珍寶的東西卻被人說的這麼隨便。
他簡直傻的可笑。
他一直執著著不肯放手的期待終於以這樣殘忍的方式讓他失望透頂,果然母親說得對,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就不要去期待,越是期待越是失望。
他早就該想到的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