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高塔上,一個瘦小的身體紋絲不動的佇立在頂端。
寒風刮過,她的銀發隨風而起,腰間的雙刀也躁動不安起來。
刀,有兩種用法。
被惡人所用,刀就是飲血的惡魔。
但是被善者所用,到就是保護自己所愛的聖器。
但是你所不知的,世上的”惡人”和”善者”,都從未出現過,沒有人是完全善良的,也沒有人是完全邪惡的。
這個道理,佇立在尖塔頂端俯視整個城市的女孩最是清楚。
她有兩把刀。
這兩把刀葬送了無數的人。
他們其中有貪官汙吏,組織首領,甚至總統和王……
也有活佛,侍僧,慈善家和有口皆碑的明君。
“世間沒有明確的善惡定義。”
她說道,然後露出了冷峻的笑。
“隻有刀,宣告你的結局……萬物皆有死亡。”
一隻獵鷹飛過,高塔上空無一人,隻有簌簌的寒風帶來的無盡寒意。
街道上空無一人,風卷著地上的傳單湧動著,如洪流一般,紙張間發出了”嘩嘩”的聲音,它們怒吼著,化作龍卷,在街道上肆虐。
突然,一道火光閃過,女孩手中的刀噴出火舌,將肆虐的狂風化為無形。
月光灑在刀刃上,發出刺眼的寒光,刀鳴著,發出尖嘯,刺破了無聲的夜。
“歡迎,刺客。”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從街道的盡頭出現,他雙持雙槍,漆黑的槍在月光下也索然無光,就像是吸食光的黑洞。
“你好,先生。”
她回應道,然後俯下身,禮貌的鞠了個躬。
“多餘的禮儀就免了。”
男人說道。
“你是來殺我的,那麼,就不要廢話了。”
男人舉起了雙槍,對準了手持長刀的少女。
“願你在來世,找到你所追求的,安息吧。”
“砰!”
子彈尖叫著炸出槍膛,卷著螺旋狀的氣流向她的額頭飛去。
就如光下突然出現的影子一般,少女仿佛瞬移,閃開了這一發子彈。
“這……”
男人眉頭緊鎖,他舉起雙槍,準備一鼓作氣擊斃這個女孩。
一連串子彈如撲向食物的瘋狗,接連不斷。
隻見女孩微微偏側身子,閃開了第一發,然後輕輕揮刀將第二發子彈一分為二,一個抬手,刀柄擋飛了第三發子彈。
刀如在女孩手裏就如盾一般,完全沒有破綻可言。
男人漸漸慌亂起來,開槍的頻率越來越快,但是他不知道,對於女孩來說,這意味著這個獵物離死亡又近了一步。
在刺客的眼裏,所有的獵物都隻有死路一條,必須堅定這個信念,方能居高臨下,讓自己有精神上的主動權,從而讓自己的獵物山窮水盡。
“哢哢哢……”
終於,令獵物絕望的聲音響起了。
“可惡……”
那個男人咬著牙,甩手扔掉雙槍,拔出了腰間的匕首,裝腔作勢起來,但是他自己也心知肚明自己的下場。
遠程對近程方不能勝,那麼如今短刀對長刀又有什麼勝算?
女孩輕輕地用刀一個個挑開擋在自己前進路上的子彈頭,就像是來自黃泉的引渡使者正在為死者清理出一條暢通大道一樣,金屬碰撞聲讓空氣異常沉重,充滿了窒息的感覺。
男人手中的刀不住的顫抖著,同之前從容不迫的他不同,如今的他顯得如此膽小,畏縮,就像是失去了爪牙的老鼠,唯一能依靠的,就隻有自己的四條鼠腿了。
就這麼決定,男人頭也不回,甩開匕首瘋狂的逃向身後的黑暗。
“抱歉。”
突然,一個藍發少年擋在了那個男人之前。
“你不能通過這裏。”
少年冷冷地說,蔚藍的瞳孔如流動的海水一般遼闊,但是如今卻是驚濤駭浪一般,仿佛要將這個男人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