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早就知道真相了,是嗎?”明知道答案,沈慧蝶卻仍舊問著,現在回想起來,她所做的一切是多麼的可笑,就像是一個跳梁小醜在別人的圈套中表演著獨角戲。
“即使你說的事情是真的,我依舊不會放開她的手。”軒轅楓握著林夕夕的手,眸中柔情似水,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林夕夕嬌羞一笑,倆人執手相看,脈脈無語。
那溫柔的笑容是她從沒有見過的,沈慧蝶此刻才發現軒轅楓對於她難得露出的笑容,是噙著譏諷的笑意,而她抓著那一絲笑容,做著最可笑的夢,軒轅楓從沒有說什麼,一起都是她的自作多情,一手張羅著一個人的婚禮,現在幻想破碎了,夢也醒了,現實是如此的殘酷。
沈慧蝶眼睛裏驀地透出憤恨的目光,瞳孔擴張,像是每一個癡男怨女一樣,問道:“王爺,你愛過我嗎?”
“沒有。”毫不猶豫的話語從冷酷的薄唇中飄出,沒有一絲感情,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
沈慧蝶自嘲的大笑著,笑聲淒厲,被匕首隔開的心髒鮮血淋淋,連每一次呼吸都跟著疼痛,長長的指甲被磨斷,鮮血冒出,十指連心,可是那疼痛連心中的痛十分之一都沒有達到,那是一種脆弱的心髒被硬生生撕裂的痛楚,明知道的結果,卻還是忍不住想問。
“拖下去,打入天牢。”軒轅楓的眸子深邃如幽潭,敢侮辱夕兒的人,他必百倍還之。
沈慧蝶的身子如同一個破敗的布娃娃一樣被人架下去,眼神渙散著,了無生氣。
清雅別致的馬車內,矮桌上的茶壺中嫋嫋熱氣溢出,暖爐中的火炭哧哧冒著火星。
原先掛在牆板上的鴛鴦戲水圖和春花秋月圖都被換成了林夕夕的畫像,一副畫卷是林夕夕低頭撫琴的模樣,粉嫩的花瓣縈繞在身邊,另一幅是林夕夕身後張著紫色的羽翼,飛在半空中,墨發肆意飛舞的場景。
坐榻上薄薄的棉墊子也被換上了厚厚的軟墊子,原本蓋在上麵用竹排穿成的坐墊也被換成了羽絨的坐毯,柔軟而舒適。
雪白的毛絨滾邊襯托的白皙的臉頰愈發的動人,林夕夕輕蹙秀眉,緊抿著嘴巴任由軒轅楓拿著精致小巧的糕點放在她的眼前誘哄著。
“夕兒,乖,再吃一點,你太瘦了,要多吃一點。”軒轅楓修長的手指捏著一塊小糕點放到林夕夕的嘴巴,柔聲說道。
“最後一塊,肚子撐死了,不想吃了。”林夕夕說道,張嘴將軒轅楓手上的糕點咬入嘴中。
結果咬到了軒轅楓的手指,林夕夕吐了吐舌頭,笑道:“活該!”
軒轅楓輕笑,將指尖殘留的糕點放到嘴邊輕舔,“真甜。”動作魅惑而勾人,妖孽十足。
“惡心。”林夕夕說著將視線轉向了別處,不去看軒轅楓那魅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