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寧煥景直直盯著寧煥臻,“寧煥臻啊寧煥臻,你是什麼人?心黑手辣連自己恩師都能下手滅其滿門,殺人,你自然是敢。”
寧煥景兀地鬆開手中寧煥臻的衣襟,往後退了兩步,滿臉嘲弄:“可惜啊可惜,你寧煥臻這樣的人,我若是沒有利用價值你有何必用媛兒逼我入京,你要殺人手段那麼多,當年你有辦法讓玉華公主死在路上,現在你就沒有辦法讓我悄無聲息的的死在南懷了?你機關算盡,拉出媛兒與北狄通信之事,無非就是想借此要挾我替你做事罷了。”
“哼!你倒聰明!”寧煥景拂袖而起,目光不屑至極,“可你不還是這樣狼狽的來了?”
寧煥臻臉色募沉:“今日沒有看到媛兒,我什麼都不會答應。”
“好好好!朕就讓你見她。”寧煥景一雙眼眸中似有百年飛雪,陰冷中透露出三分鄙棄,說著就往側殿走去。
寧煥景緊緊跟上,在側殿門被推開的刹那,他隔著簾幔就認出了床上的身影,如飛健步,不過眨眼便已來到秦媛身邊。
“媛兒,媛兒……”低柔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回蕩在這高大宮殿玉欄畫棟之間,但寧煥景眼前的人兒卻絲毫沒有從夢中醒來的意思。
“朕說過,媛……她隻有五天時間,再過兩日,那就是神仙在世也無法將她喚醒。”寧煥臻說的平淡無緒,“怎麼樣?你是否要朕再給你兩天時間好好考慮?”
“你說吧,你究竟想要什麼?”寧煥景俯首凝望秦媛略有些蒼白的麵龐,頭也不會的說道,“不過這一次,我要帶她走。”
“嗬。”寧煥臻保合雙袖,對景王斜目而視道,“你倒真是個情種,不過你憑什麼與朕談條件?”
“你真以為媛兒愛你?”寧煥臻語氣嘲諷非常,“從小到大她何時認真看過你一眼?朕送給她的檀木鎮尺,秦家滅門之後,她也隨身帶著,你呢?她何時如此看重過你送與她的東西?她對你好,不過是在報恩。”
“到了今時今日,你說這些你不覺得可笑嗎?”景王單腿屈膝,稍一借力,抱起床上的秦媛,“她從前是青眼於你,但那又如何?就是再來一次,別的不說,在媛兒這邊你永遠是輸家。”
景王直挺這背脊,走過寧煥臻,與他相背而立,淡淡然道:“今日媛兒我是帶定了。你與其在此與我酗酒,還不如直截了當的說出你的條件。”
景王麵容的滄桑掩不過語氣的堅定。
“好。”寧煥臻低垂的目光越過錦袖,撇到秦媛幾近委地的長發,目光微微閃爍,“朕要江南商會。”
“江南商會?”寧煥景背脊一緊,“這不過是傳說中的組織。”
“傳說中?”寧煥臻道,“朕若是沒有查清楚,今日會放在這牌麵上說?嚴太妃母家世代經商,留下來的可不隻是那富可敵國財富,還有那包含著嚴家幾百年積累下來的商界人脈和關係網的江南商會,朕想今時今日,這偌大的商盟應該已經傳到了你的手上了吧。”
敲骨食髓!
景王遠沒有想到,寧煥臻通過南臨之事掏空嚴家傳給他的巨資家財之後,現在竟打起了嚴家一直藏在地下的商盟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