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波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了,才去重慶一天就回來,向珍情自然要問。曉波把跟朋友合夥開店的事說了,隱隱的也把缺錢,想動家裏那幾萬塊錢的念頭說了出來。
向珍情看了看他,沒有多說什麼,在些許後說出了讓他把家裏那幾萬塊錢拿去用的話。
曉波知道媽媽會讓他動拿錢,可曉波又希望媽媽不要自己動那錢,可他又沒有任何辦法。曉波沒有過多的回答,帶著複雜的心緒,默認了自己要動那錢。
第二天,曉波還沒給周俊打電話,後者就給他打來了電話。電話中,曉波說的是家裏給自己借的錢,而不是自己從家裏拿的錢。
曉波本想說自己是從家裏拿的錢,可怎麼也說不出口,找不到原因。或許這種心情隻有曉波自己明白,而此刻,他也明白了之前姚明凱開理發店需要錢,而他卻沒好意思開口向自己的親戚借,當時曉波不理解,而現在雖然說不清姚明凱當時是怎樣的心緒,但自己卻同感了那種心緒。
當然了,曉波的錢是家裏還是借的,這些對周俊來說沒什麼關係,他主要是確定曉波確定做不做。
事情定下來,過完年開工。原因很簡單,曉波家裏的錢是存的死期,要到年後才到期。
和周俊通過電話,曉波給那借錢給自己的朋友,讓暫時不用把錢打過來,等過年後再打。而後,曉波又給劉育龍打去了電話。
劉育龍說一早給曉波回複,卻放了曉波鴿子。而現在的劉育龍已經在成都上班了,當曉波問他為什麼不給自己答複,行不行也說一身啊,這算什麼……
劉育龍回答的是,恩……忘記了。這個答案曉波想了很久,但沒有想通,晚上說過的,早上就忘了。這個……
唉
“忘記了也好,不管真忘假忘,都讓它過去吧。”
曉波暗歎口氣,和劉育龍又閑聊了幾句,掛了電話。有時候真的不是世界太假,而是我們太認真。
就這樣,曉波日子又回到之前,感受著白天太短,夜晚太長。偶爾和水曉玉吵吵架,時常一個人站在一地兒,臉色呆呆,眼中黯色深長。
幾天後,王冤回來說了一個消息。之前他和向珍情在工地上班的老板,被車撞死了。向珍情頓時吐出兩個字:
“報應!”
本來這事曉波打算把它深藏,不寫出來的,可這是的發生,不得不說讓曉波迷茫,世間難道真的有因果圍繞……
事情是這樣,王冤在工地上班,開始說好的,給他一百五十塊一天,而做了幾個月後,結工資時,那老板卻按照一天一百二十塊結給了王冤。
當然,類似的事情在那老板的手下不止在王冤一人身上發生。幾個月扣下來的錢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最後,含怨的說了一句:“就當拿給他買藥了。”
曉波聽到後,長歎了口氣,不知道說什麼、幹什麼,而這就是現實。
而現在,老板被車撞死了。讓原本就對因果輪回在迷茫期的曉波,更加疑惑了。
“難道真的有報應一說,那我為什麼沒看到。難道他做的事還不夠報應,為什麼他還不得到報應,為什麼?”
曉波心中呐喊,可沒人回答他。自己到底是旁觀者還是參與者,曉波分不清。看似參與者,卻是旁觀者,看似旁觀者,卻又是參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