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她破而後立是真,考驗她也是真。這些年來,時玉的一舉一動她都看在眼底。雖然這些年來時玉沒出半點差錯,但是她心中始終無法太過放心。這次是她給出的最後考驗。
生死考驗下,時玉還能通關的話,那她真的認了。
“你還有最後三個台階,不嚐試走完最後一步嗎?”宗主道。
時玉朝著她拱了拱手,“是。”
果然,這一回不再和從前那樣淒慘,每一步肉身雖然麵臨萬鈞之重,可是她的體內卻迸發出一股生機,讓她有力量與之對抗。
一步……兩步……
終於,她登上了最後一階。在她雙腳站定的那一刹那,周身的壓力冰消雪融,隻餘山頂的清風和頭頂的日光將她籠罩。
“很好。”宗主大概是不習慣笑,就連認可然都帶著嚴肅,“從這一刻開始,你就是本座認可的傳宗傳人,這令牌你收好。”
時玉看著飛過來的青金令,能被宗主認可心裏不激動是不可能的,不過年紀教會了她克製,接過令牌後,她唯一能做的就隻有感謝,“多謝宗主。”
“這是你自己搏來的,和本座幹係不大。不過你且記住,三心二意走不長遠,摒棄一切一往無前不定會有轉機。罷了,這些道理你應該比誰都懂,本座懶得再費口舌。”宗主稍微停了一下,卻了另外一件事來,“你可知為何這些年來本座從未問過你的來曆?”
隻這一句,時玉整個心瞬間被提了起來。
終於要詢問了嗎?
她想開口,可宗主卻製止了。
“本座曾讓人查過你是誰,可所得的結果全是空白。任何人不可能半點蛛絲馬跡都沒,除非是憑空出現的人。”
最後一句讓時玉的心狠狠一顫,宗主果然猜到了。
“青金令乃幻宗傳人信物,這世間不可能再有第二枚。再則,當年本座曾用它擋過一劍,令牌右下角有一處淺淺的劍痕,這也無法偽造。”
時玉明白,宗主這是在告訴她,她的來曆,她都已經知曉。
“會和你提這些,是要告訴你,你的存在本就為法則不容,這些年你不曾被發現是因為你沒有破壞它既定的軌跡。所以你要聽話,不該的半個字不能透露,就和你從不在這裏存在過一樣,明白嗎?”
時玉嘴巴張了張,最後還是把所有的話語都吞了回去。
有些事情,她不,宗主他們也會猜到。正如即將發生的妖獸之禍不可能半點預兆都沒,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根本不需要她來告知答案。
“晚輩明白。”
不能不能看,甚至不能被人發現她的存在。
那她還能和大師父還有溫珩見麵嗎?
就在時玉想著這問題的時候,卻又聽宗主道:“溫玄大子如今才五歲,人到底太,這些日子你回頭和幻瑤輪流去照顧他。”
時玉當即抬頭,“可是……”話沒完,她旋即明白過來。
在別人看來她就是幻宗的弟子,隻要她不做什麼出格的舉措舉行。
原來宗主已經看出她的心思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