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謝了。”時玉也不客氣，“接下來素年可能會比較危險，到時候還得麻煩你和書院幫忙照看一下。”
“嗯？”程硯秋有點不太明白她這話的意思。
時玉卻把鋪子門喜歡，把自己臉上的人皮麵具揭了下來。
自從離開東武帝國學院，她一直都戴著人皮麵，這回算是第一次揭開。
程硯秋看到時玉的臉時，瞳孔微縮，“澹台初？”但很快他又否認了自己的答案，“你不是她。”他和澹台初齊名這麼些年，兩個人得接觸雖然不多，但是澹台初無疑是驕傲的，可時玉身上卻沒這種感覺。又或者，時玉也有傲氣，不過是內斂在骨子裏，不像澹台初那麼張揚。
“你是誰？”程硯秋腦海中已經想到了種種可能。
“我是時玉。”時玉把人皮麵具放到素年的手裏，“不過接下來，素年就是時玉了。”
素年一愣，旋即明白她的意思，也不扭捏，把那人品麵具往自己臉上一戴，活脫脫成了剛剛的時玉。
她不知從哪摸出一麵鏡子來，看著鏡子裏麵那張熟悉的臉，道：“易容成自己熟悉的人，真是有點別扭。”
程硯秋看了看變成時玉的素年，再看看和澹台初一樣麵孔的時玉，“你們這是打算……釣魚？”用釣魚這個詞確實比較貼切些。
“聰明。”素年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對時玉道：“還是有點不像，你得給點海心炎給我。”
有了一絲海心炎的氣息，隻要不是對時玉特別了解的人，一般都會把素年認作是時玉。
時玉現在就是一塊非常大的誘餌，相信隻要她出現在人前，必然會引來一大批想要殺她的人……那到時候……他們就能愉快的“釣魚”了。
“這沒問題。”時玉彈了一縷海心炎給她，“這個你帶身上，七內不會消散。”
“這就可以了。”海心炎十分溫馴地沾在素年的衣角上，讓人查探的話，都能感知到她身上那股海心炎的氣息。
時玉點頭，又休息了一會兒，這才繼續去閉關。留下素年帶著程硯秋招搖過市，引來一波又一波的妖獸。
這些妖獸們往往在盯上他們之後，很快就失去了蹤跡，而素年依舊日日出現在街頭鬧市。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圍觀看熱鬧的人，終於看出一些不對勁來。
“你們有沒有現程硯秋的修為很不對勁？”有人道，“他剛突破化神七層不久，現在才過去了半個月，他的氣息似乎更加強大了。這個修煉度也未免太快了些。”
“而且，他似乎並沒有花什麼時間去修煉。”
“我總覺得這事情很不大對勁。白鹿書院這段時間的動作，實在是不符合常理。寧老匹夫突然從閉關中出關為那個輩背書，這都實在古怪的很。難道，那個輩把凝魂仙草送給了白鹿學院，所以才有這般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