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私的話，難道我其他人都不能去相信嗎？
“為什麼？”
“因為，會受傷……僅此而已……”
喑弦似乎還想繼續說下去，但還是把秘密爛在了肚裏。
用所謂的‘僅此而已’敷衍了過去。
“如果真的不能信任他人了，那麼我誰都不會信任！”
開什麼玩笑啊，叫我無條件去信任。
他可是什麼都沒說啊！
關於他的來曆，目的。
“嗯，誰都不能信任……”
喑弦說夏貝倫·阿斯坦是這座城市的領主，他生活在領主居住的城堡中。
能看到的，不管在哪。隻要抬頭向著最高處望去，那就是夏貝倫居住的地方。
這一天，夏貝倫難得沒有騎著馬到處亂逛。
他沒有給人民帶來不安，一切都顯現出了最初的情景。
沒有他的情景……
“住手，那是我的！”
“放開，不然殺了你！”
“你想死嗎？混蛋……”
嘈雜的謾罵聲，充斥在整個街道上。
這是我見到的街道的第三個麵貌。
第一麵，是他們恐懼夏貝倫做出的姿態。
唯唯諾諾的，柔弱的姿態。
第二麵，是他們正常貿易的姿態。
沒什麼不對的，城市都是這樣的不是嗎？
但是這第三麵卻顛覆了我對這座城市的印象。
奔走著陌生的人影，他們掠奪、殺戮。
一旦不順心就提起菜刀向對方砍去……
就像是司空見慣般，沒有人恐慌。
他們都各自做著自己要做的事情，就算被挑事也是用武力回應。
在暴君不在的時刻，這裏變成的無法地帶。
“這就是這座城市本來的麵貌……”
“陰險……”
雖然我想反駁，但是卻無法措辭來反駁了。
低著頭跟在他身後，默默地接受這殘酷的現實。
看著那個昨天賣蘋果的老頭在幹什麼？他在掠奪別人的東西！
那個鐵匠……仗著自己高大的身軀欺負幾個小孩子。
可惡……好想，好想製止這一切。
就算拳頭攥得再緊，就算指甲陷得再深，也無法壓抑我心中的憤怒。
“這座城市，在管轄之前就是無法地帶。這裏的人民，世世代代都生活在壓迫與被壓迫中，想要改變幾乎是不可能的。夏貝倫的做法或許是最好的……隻是，現在讓你看到現狀了，對這座城市美好的幻想破滅了呢……”
喑弦臉上掛著難看的笑容，反胃吧？
我們隻不過是走在街道上而已，但是街道兩旁時不時飛濺出的血液還是會減到身上的……
隨著血液越濺越多，白色的衣衫已經染紅。
喑弦把我領到了城堡門前。
與其說要暗殺，不如說是光明正大的走進去做客。
“你想要暗殺的信念，有沒有變淡呢？”
“嗯……我也不知道是對是錯，他的存在隻是讓這個街道上多了一個壞人，多了一群好人……但他如果不在了，這個街上就多了一群壞人……”
“好壞並不是這麼用的，他們隻不過是有著自己的生存方式……隻是被所謂的‘權勢’束縛住了而已。曾經我們那邊的人也有想管理這邊的意思……”
喑弦欲言又止，總是透露了一星半點就不想再道明全貌。
但我已經不想再追問下去了，抹去臉上那肮髒的鮮血。
究竟是誰的？是勞苦的人民的嗎？不是……
“可是……在這個無法地帶？就沒有好人了嗎？”
我仍舊不願放棄，哪怕是一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