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十一章(1 / 3)

“怎麼了?”蘇嵐見步惟神色有異,立即也開口問到。

步惟沒有立即說話,隻朝著蘇嵐一笑,隨即道:“跟我過來。”他說完這話,便朝那涼亭走去,蘇嵐連忙跟上,兩人一起到了涼亭當中。亭中朝外看去,景致十分漂亮,蘇嵐不明白步惟為什麼會突然讓自己來這裏,便問到:“這裏……有什麼特別之處?”

步惟點頭,指著涼亭旁邊的一處水麵道:“你看。”

蘇嵐朝著他所指的那個方向看去,一看之下也是怔住了。那涼亭外水池下麵的一處地方,隱約見得有一條荊杖。

之前的霜瀧,便是死在這東西的受傷。

“是凶器!”蘇嵐連忙道。

“對。”步惟點頭應了一聲,之前發現霜瀧屍體的時候,他曾經讓府中人去找另一外一半的屍體,然而也沒有人能夠發現,凶器也沒能夠看到,現在看來,總算是弄明白了,凶器在水裏,難怪沒有人看到。

蘇嵐看著那東西,很快便出了涼亭往那處而去,卻又被步惟給拉住了:“你做什麼?”

“將它給拿上來。”蘇嵐認真道。

步惟哭笑不得:“這事情再怎麼說也該是由我來做才是。”

“可是……”蘇嵐沒有將話給說完,步惟便道:“我去讓下人將那東西給撈上來。”

蘇嵐“哦”了一聲,兩人等在亭中,不過一會兒,下人便將荊杖給撈了上來,被水泡了那麼久,就算是有痕跡也已經被洗光了,步惟盯著那東西看了半晌,也沒有辦法準確的說這東西就是凶器,他隻能夠將那東西留著,等孟之肴來了再作別的打算。

而兩人帶著那東西回到各自房間之後,沒過多久,步惟就見到了另一個人,一個已經消失了好幾天的人。

“薑牧?”眼看著薑牧出現在自己的書房門口,步惟說不出自己現在究竟是什麼感受,薑牧可說是真正的京瑄安排在自己身旁監視自己的人,他若是出了什麼岔子,那也都是由薑牧來提醒。

所以說,步惟對薑牧的出現是並沒有太多驚喜的。

“公子,薑牧回來了。”薑牧跟著步惟進了屋子,低著頭沒有說話。

步惟看了他一眼,回身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隨即道:“你這些天去哪裏了?”

薑牧道:“去替公子查一些事情了,公子,我有話要同你說。”

“你說。”步惟道。

薑牧頓了片刻,這才道:“有人要殺公子。”

步惟:“……”突然覺得有些頭疼,雖然猜到了京瑄交給他的肯定是一個爛攤子,但是他沒想到會那麼麻煩。

他接著問到:“是誰要殺我?”

薑牧搖頭:“還沒有查到,不過已經有幾名殺手被我派出去的人攔下來了,但我想對方派出來的人應該不止那些。”

所以這才是當初京瑄要他來假扮自己的原因,因為他也是殺手,而且是一個當了數年殺手的人,沒有人比殺手更了解殺手。步惟長歎了一聲,撫了撫額頭又道:“這些我自會應付,你不用擔心。”身為殺手,若是他沒有信心能夠處理這些事情,他便不會接下這個任務了,拿命來換銀子的事情,他還做不出來。

沉吟片刻,步惟道:“還有沒有什麼事情?”

薑牧點頭:“公子傳書給我,說是要等兩個月之後才回來。”

兩個月,說起來並不算短。步惟連忙問到:“之前不是說一個月嗎?”

“嗯,事情有變,不過多一個月的時間,價錢自然也會多上一倍。”薑牧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步惟也沒有話說了,他無奈笑道:“還有沒有什麼壞消息,不如一並說了?”

步惟不過是隨口這麼說一句,卻沒想到薑牧還真的就說了出來:“公子聽說你身旁有位蘇家小姐,他讓你小心些。”

“小心什麼?”步惟沒有弄明白這話的意思,“小心蘇家小姐?蘇嵐?”

“應該是如此。”薑牧點頭道。

步惟沒了話說,蘇嵐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心中十分清楚,然而薑牧現在說出這話,也不知究竟是什麼意思。小心蘇嵐,為什麼要小心她?她能夠做什麼?難道還能夠是這次的凶手不成?

不管怎麼說,步惟也是不可能相信這種事情的,他更不覺得蘇嵐有任何問題,有任何需要小心的地方。

就在步惟這樣想著的時候,薑牧又道:“若是沒有事,我先離開一趟,等明天開始,我便會片刻不離跟在公子身旁。”

步惟:“……”一點也不期待他的片刻不離。

就在薑牧準備離開之際,步惟突然又想起來了之前那命案的事情,他連忙叫住薑牧道:“等一下。”

“公子何事?”薑牧頓住腳步,又問了一句。

步惟道:“近日來京家發生命案的事情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薑牧點頭,但卻不動聲色,隻道:“這件事情與公子沒有絲毫關係。”步惟知道這時候薑牧所說的公子,乃是真正的京瑄。也就是說,這事情當真不是京瑄做的。

步惟也知道懷疑京瑄有些說不過去,以京瑄的為人,若是真的要殺那個叫霜瀧的丫鬟,如今肯定不會是這種結果。京瑄的人他也見過,那個人藏得極深,絕不會用上這種手法。然而他所想知道的不過是另一個問題:“你可知道,京家的地窖一般都是誰管的?”

薑牧麵色不改,接著答道:“是一名叫徐麟的下人。”

徐麟,霜瀧的父親。

聽了薑牧這話,步惟也是完全沒有料到,霜瀧的屍體被人在地窖裏麵找到,而管那地窖的人正是徐麟,徐麟又是霜瀧的父親,如此說來,實在是太過巧合了。若說這件事情和徐麟沒有任何聯係,誰也沒有辦法相信。如此說來,還需要找到徐麟再重新問一次才行。就在步惟做這些打算的時候,薑牧已經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