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暗流
通過艾爾頓記憶的眼睛，我去看萬年前那驚天動地的一戰。我恍然感到納西魯那無比親近的感覺。難道他和我那失去的記憶有關？
我怔怔地想著。原本我以為那已經毫無頭緒的身份之迷，在我將它放棄之後，卻又突然出現這樣的轉機。如果真的讓我揭開這秘密，我又當如何自處？如何麵對靈軒？
而如果讓靈軒揭開這秘密，靈軒會如何，會如何對我？
我突然希望就這樣一直下去，讓這迷團永遠不要有解開的一天。——至少現在，我真的希望就這樣，像鷹卓一樣愛靈軒。
可是我終究不是鬼宿啊。
我望著水藍郡的天空。水藍的月光，流露出和我一樣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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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其實在最後你原本不必承諾那場決鬥，靈軒心裏想。
誰也不敢保證法斯特不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納西魯？卓，這一次，你太莽撞了。
可是，卓在那一瞬間所展露的魄力與魅力，在場又有那一個人可以抵抗？這樣的卓，才是我靈軒所傾心的卓啊。
靈軒靜靜而立，一言不發。
可是，在她心裏，早已決定了將要去做的一切。
她要為成就所愛的人，而不惜將自己陷入到千百倍的危險裏去。
此時的九尾卻正怔怔望著城牆上鷹卓負手而立的身影，迷離的眼中竟透出若有若無的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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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耀之城。法斯特征東大軍總部。
“戰書？瓦伊卡家的人腦子壞了嗎？竟然向法斯特的後裔下戰書！我願意代表法斯特家族出戰！”
“等等，西塞公爵。”
“殿下……”
“掩月是我們西征計劃最重的籌碼，我們已經借此消耗了瓦伊卡家族大半的實力，並且，那裏埋葬著戰神西斯·菲爾德，瓦伊卡家族曾經擁有著不敗的傳說萬餘年的人。所以，隻要掩月在我們手中一天，瓦伊卡家就會被這陰影籠罩一天。掩月對於瓦伊卡家族心理上的震懾遠遠超出它的戰略意義，所以，無論如何，掩月是不能輸的。這一點，相信各位是明白的。”
“殿下，難道您不打算應戰，難道您打算向那些苟延殘喘的瓦伊卡人示弱嗎？”西塞公爵簡直是咆哮著說出這句話的。
“不，這一戰，法斯特不但要應戰，而且隻許勝不許敗！”幽霜殿下一點也沒有在乎西塞公爵的態度。“隻是，瓦伊卡·卓？告訴我，誰聽說過這個名字？”
“據我所知，瓦伊卡家似乎並沒有這個人。”薩羅公爵猶豫了一下說道。
“那就是說，他就是那個不久前被賜姓瓦伊卡的人，瓦伊卡家族曆史上最年輕的水藍郡要塞總督，是嗎？”
幽霜殿下的聲音似乎總是那麼漫不經心，可是這漫不經心的話卻令所有在場的人凝重起來。
“瓦伊卡家族聲稱找到了失落了萬年的聖物暗夜蒼月，可是它並不在西撒多兄弟手上，也不在任何一個瓦伊卡皇族或貴族手上，是嗎？那它在哪呢？”幽霜殿下輕聲低語，仿佛是在自言自語，可是每個人都明白，這是說給他們聽的。“這一萬年裏，瓦伊卡家出了無數將才，可是即使在法斯特家族謹守父王與西斯·菲爾德的城下之盟下，他們誰都沒能扭轉敗局。為
什麼呢？”
“那當然是因為殿下的英明領導，在殿下麵前，那些瓦伊卡人簡直像小孩子一樣無知！”西塞公爵放肆的大笑。幽霜殿下也不禁莞爾。真正像孩子一樣的是西塞公爵才對吧。這也是為什麼治軍嚴謹的幽霜殿下竟一直無法管教西塞公爵的無禮的原因吧。
“西斯·菲爾德英明一世，卻在臨死前留下了最大的敗招。”
幽霜殿下露出了淺笑，“他以為為暗夜留下了希望，卻事實上留下了致敗的禍根——因為他留下的，是三個皇朝根本無法無法駕禦的人。”
“殿下正是一眼看出這一點，當初才那麼幹脆放虎歸山，還立刻定下了將徹底掩埋暗夜皇朝的‘掩月’計劃。直到現在，我們一直到還是順利的，而相信不出百年，暗夜皇朝就再無可用之兵。”
薩羅公爵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