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又是一番酸楚,“唰——”路燈亮了。借著燈光看到紫蝶眼中閃爍的淚光,為什麼,內心會如此酸痛呢?但紫蝶分明是很幸福的微笑著,卻落下了感動的淚滴。
“紫蝶。”俊榮輕柔念著她的名字,腦海中一閃而過許多字眼——“紫蝶”、“地獄使者”、“魔界公主”……等等,魔界公主?!!紫蝶?!!朦朧印象中一個柔弱的女生癱倒在自己懷裏,周圍是耀眼的赤紅火光,女生雙眼緊閉,痛苦的喘息著……那個女生的印象很模糊,看不清她的臉,不過,憑感覺——真的很像——紫蝶!!!
俊榮在那一瞬便忽然上前緊緊抱住了紫蝶。
“俊榮,是你麼?真的是你?”紫蝶柔聲問。
“是的,公主殿下,我就是一直守護著你的騎士啊。”俊榮的記憶又恢複了許多,記起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討厭,害人家找的那麼辛苦!”紫蝶依偎在俊榮懷中,輕輕捏了俊榮一把。
很曖昧的對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嵐魘三人還蒙在鼓裏,丈二摸不著頭腦。妮妮望著眼前突變的一幕幕,內心翻滾著陣陣莫名酸楚,真的很不願看到他們團圓啊!
很自責自己的心境竟會變得如此汙濁,也不再琢磨那個黑暗中竄出的人影是何方神聖,似乎對於那種事情是司空見慣了呢,現在的內心,隻有無限羞愧自責。
嵐魘與妮妮是同樣的心情,心境波瀾翻滾起伏著,不再平靜。
嵐痕倒像是在看著一部愛情劇,什麼感覺也沒有,倒有幾分羨慕,因為自己到了現在都還沒有戀愛過,從小到大都暗戀著哥哥,可哥哥卻傻傻的一直到了現在都無法察覺她明顯的愛意。
沉浸在路燈那昏黃光線下的草叢,顯得異常孤單,被拖長的暗影,安靜的睡在灰色地板上。那邊情人湖波光粼粼,被風親吻的湖麵漣漪幽幽蕩漾開來。湖邊幾株楊柳向下垂手飄搖,像在湖麵摸索著什麼,又似在安撫著湖水那空虛的內心。
月色漸漸明朗開來,擋住月牙的雲兒被撥去了好些,露出了藍黑天穹一張潔白的嘴,像在嘲笑著月色埋葬下的人兒。
月色浸浴下的四人,會是早已被月色埋葬的死人麼?
“院長,您那孫子真的沒有關係麼?今天已經讓您臉麵大損了……”副院長關切的表情,麵向對麵悠哉坐著的院長。
院長沉默著待他說完,便平靜的喝了一小口茶幾上的咖啡,“說完了吧?”
副院長深吸一鼻子冷氣之後,無趣地止住了發言。
科長站在辦公室門框外麵,默不作聲,難辨的表情。
一段時間之後,門開了。
副院長垂頭喪氣地緩步走出來,科長忙恭敬地行了個禮,“副院長大人,院長怎說?”
“唉——別提了。”副院長歎息著搖了搖頭。
辦公室內,院長掏出鑰匙,從保險櫃內拿出一個小黑盒,再用另一根鑰匙打開,從裏麵摸索出一張照片,看了看,慈祥的微笑著。
借著窗外投進的微光,照片的背麵依稀寫著幾個小字——晉川嵐夜——現名“劉付俊榮”……
“唉——什麼時候才能輪到我坐上他的位子啊,讓他那臭老頭丟光咱們學院的臉麵了!”副院長朝科長憤恨的咒罵。
科長表情隻驚愕幾秒便恢複了平常,“要不——我們……”科長將嘴湊到副院長耳邊。
“嘿嘿……”副院長聽完便狡詐的奸笑幾聲,“我們學院還有一個暗藏的非法組織呢,計劃的實施就好好利用他們的價值吧。”
“嘿嘿……”科長與副院長同樣的嘴臉,畢竟,被那臭小子擺了一道還不能還手,對於崇尚武力的科長來說真的是比死還要痛苦啊,話說——死,是怎樣的一種痛苦感覺呢?科長其實也不清楚呢,隻有嚐試經曆過的人才會知道,不過那些嚐試過的人又怎麼說與人知呢?
科長與副院長告別之後便朝37棟宿舍樓的方向走去,副院長站在原地看他走遠了之後便掏出了手機,撥出一串號碼,“喂,浚龍麼?監視建鵬的一舉一動,必要時可以自行解決。”
“嗬嗬,我覺得現在就很有必要了,他那小子靠著那臭老頭壓製我們這麼久,終於可以親手拿下他的人頭了!哈哈哈……”電話那邊是名為“浚龍”男人的狂笑聲。
副院長微微皺了皺眉頭,“還不是時候,現在留他還有利用價值,你別給我惹出什麼亂子就是了。”
“知道了,糟老頭——”浚龍將最後“糟老頭”的尾音拖得老長,掛了手機。麵向旁邊的傑西,“你去吧。”
“是!”傑西迅速離開。
師兄還在宿舍裏癡練吉他,“這個月的水電費可真貴啊。”一個舍友埋怨道。
“有什麼好埋怨的,反正又不用我們出錢,讓舍長去刷卡就好了,我們假裝不知情不久不用還錢給他啦。”師兄奸笑著。
“果然是高手,我決定拜你為師了。”舍友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