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誌勝和東方玉兩兄弟對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的區別雖有所耳聞,但更深的層次的東西還是不清楚。這會兄弟兩人隻是一門心思考慮如何順利通過考試成為內門弟子,以便掌握讓他們隻聽其名的無上武技。
黃猛則想的更多,不由的神色有些發呆,東方誌勝看黃教官神遊天外,連忙躬身抱拳施禮問道:“請問教官大人,入內門的大考今年可是如期舉行?我聽說每年的大考時間都不是太確定,請教官告訴我二人,我兄弟二人也好提前準備,到時還請教官保薦我兩人參考。”
“哼……”黃猛冷哼一聲,收回心思轉過身答道:“到時還要看你兩人的天賦,想入內門光靠吃苦可不行,對武技的領悟更加重要。”
“黃教官說的極對,入內門光靠吃苦可不行,對武技的領悟更加重要,天賦更加重要,我虎義門諸多絕技可不是凡夫俗子就可學會的。”瘦高的刀技館教頭周楚這時走進亭子順嘴接話道。
“可笑我當年不知深淺,求已入內門的大哥教我絕技,他見我苦苦哀求,一時心軟,就傳我疾風霸王刀的一招,誰知我一月時間都沒有悟透,最後強行修煉,差點震斷了心脈,連吐了幾口血,不僅自己經脈受損,還害我大哥被內門逐出,斷了我聚賢莊周家發揚光大的時運,想來真是後悔不及。”
這周楚一入亭子就接話,還把自己當年的醜事若無其事的說了出來,一看也是個豪爽的性子。
黃猛看著周楚的長臉哈哈笑道:“別在這說你當年的醜事,省的被晚輩笑話。”
周楚哈哈一笑再不說話,心中卻無不酸楚的想,我聚賢莊周家真於武技無緣啊,難不成真要成為商賈世家?唉……
此時,黃猛看站在東方誌勝旁邊的東方玉,也是一表人才,心中暗道東方玉悟性也是不錯的,不如明天一並推薦給文山遠總教官。他想著文山遠總教官的囑咐,便抬頭對東方誌勝兩人說道:“今天我叫你們到這,是我愛你們有練槍的天賦,我虎義堂內門大考雖然不是天大的事,但在這北同州府地界也是一樁備受矚目的事,不是光靠嘴皮子功夫就可以入門的,人選更是被我武備學堂仔細考量的,你們隻要回去認真苦練技藝,熟讀兵法韜略、天文地理,時運一到,入內門的事自然是水到渠成,現在不要想的太多。”
東方誌勝和東方玉心中一凜,連忙稱是。黃猛又對兩人說道:“東方誌勝、東方玉,你們明天中午飯後到此等我,有人要見你們,切記不要和旁人說起,可記下了?”
東方誌勝和東方玉連忙應聲答應,黃猛也不再說話,擺擺手讓兩人退下。
東方誌勝兄弟兩人也搞不清楚誰要見他們,想起教官的囑托,也不敢再多問,施禮後就快步並肩離開。
抱月亭另一邊的兩名箭技學堂的教官也交流完畢,招手把那三名弟子叫過來,也是一番訓斥、點撥和叮囑,然後叫三人趕緊離開。
黃猛、周楚和另外兩名教官見學員們都一一離去後,就坐在一起小聲討論起邊境上的形勢,雖然大多數都是道聽途說的消息,但幾人消息一碰,還是有了一些眉目,隱約感覺此次又是一場大戰,兩三年間北同州府會不得安寧。
最後,這幾個人又說起各自家族的安排。周楚被兩個滿懷好奇的箭技堂教官問起剛才比武的事,訕訕笑著說:“不怕被你們笑話,我周家四兄弟就這一個男孩子,我怕大戰一起,刀槍無眼,一但我侄子周學仁補了兵役,有個閃失的話,怕我周家會絕了後。
今天我是故意讓宇文洪這小子狠狠地臊了臊我三弟的這個兒子,他一貫心高氣傲,眼高手低的,進不了內門,估計這外門武學也是不想學了。
到時我去求求咱武備學堂堂主大人,除了這孩子武備學堂的學籍,送他到州府文商學堂去讀讀商學,把我周家的生意擔當起來。”
然後又笑著說:“至於我剛才不在台上護法嗎……我想剛才若是我上去,宇文洪那小子怎麼也不敢把我侄子踹到台子下麵。不過,宇文洪這孩子倒也是個機靈鬼,我一點就透,總算不痛不癢的把學仁侄兒臊了麵、趕跑了。嘿嘿……”
其它三人聽了後暗自撇撇嘴,心道:“你的寶貝侄兒都被人家踹到演武台下麵,而且刀也扔了,還叫不痛不癢?沒想到這周楚真是臉皮厚厚!”
這幾個教官又對此次內門大考猜想了一番,不過他們畢竟是低階教官,有些事情還是不清楚,在一起唧唧歪歪猜測了會才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