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忘獨自站在街頭,筆直宛若一挺鋼槍。他冷冷的看著在過往的行人驚慌的神色中拿著凶器包圍了自己的十來個人,方才的又沒買到孕靈果的鬱悶開始成倍的增長,殺機漸漸便的濃鬱起來。
“敢欺負我青幫的人,小子,自己卸條胳膊吧。”在一片擾人的吵鬧聲和大街上百姓驚恐的神色中,一個赤著上身的漢子撥開人群來到了葉忘的身前,他的身後跟著一個畏畏縮縮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先前被葉忘教訓的那個偷了他的錢袋的小偷。
漢子一臉的橫肉,身上刀疤縱橫,如一條條醜陋的蜈蚣攀附其上,他手裏麵提著個黑色的鐵斧,泛著瑩瑩的黑光,一看就知道是個凶物,不知道染上了多少條的無辜生靈。
“我要是不呢?”葉忘冷漠的說道。
“嘿,這小子還不願意。”
漢子咧嘴,指著葉忘的腦袋對著身旁的人譏笑道,那些圍著葉忘的人也隨之爆發出大聲的嘲笑聲。
“這小子真不知好歹。”
“六爺,廢了他,給咱兄弟報仇。”
“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
“呸。”漢子將嘴中的竹簽吐了出來,“小子今天爺爺心情好,本打算卸你一條胳膊了事,不過既然你不願意,也行,就把小命一起留下來吧。”
“是麼。”葉忘臉上露出了個殘忍的笑容。
漢子突然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寒意,多年刀口舔肉的日子給了他對於未知的危險恐怖的直覺,他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
漢子後退了半步,卻發現什麼也沒有發生,臉上頓時微微一紅,他倒是還有些麵皮。
看來自己想多了,自己完全感覺不到這家夥的元氣波動,眼前的這個人隻是個長得細皮嫩肉的家夥罷了,也就比李青皮強上一點罷了。
李青皮就是那個偷了葉忘錢袋的小偷。
蠢人從來都不會多想,這漢子就是個活生生的列子。
“下輩子長點眼可別在招惹我青幫的人了。“漢子大吼一聲,頗具規模的元氣刹那間噴湧而出,手中的鐵斧掠起一道黑色的光芒,割向了葉忘的頭顱。
漢子一出手便是用上了全力,想是要畢其功於一役。
漢子一動,葉忘便根據他元氣的波動看出了他隻有洞玄境初期的修為,心中冷笑一聲,也不客氣,意念微動神吾劍自劍心中飛掠而出,化為一道神光迎上了打來的鐵斧。
“哢嚓。”
神光自上而下,宛若砍瓜劈材,輕而易舉的擊散來勢洶洶的黑芒,氣勢不減。
“不好。”
漢子暗自大叫了一聲。
“哢嚓。”
一股蓬勃的巨力從鐵斧中傳來,漢子慘叫一聲,便再也無力握住鐵斧。
鐵斧被甩飛了出去掉落在了地上,隻見其上瞬間布滿了密如蛛網的裂痕。
神吾劍終於止住了去勢,因為被葉忘握在了手中。
“饒……”漢子心膽俱裂,連忙就想求饒,但是剛說出了一個字,一道宛若匹練的白光就將他淹沒。
“嘭。”
一道血拄噴出數米之高,其景雖血腥倒也壯觀。
血拄停息,露出了少了頭顱的漢子。
“啊……”人群中傳出了一聲驚慌的叫聲,隨之一個未能瞑目的頭顱被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