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世界其實不大,因為認識的也就那麼一群人。
於是他們有了一個固定的圈子,他們管這個圈子叫做既定世界。
童凱漫無目的走在人民廣場,吃著路邊的炸雞,想起了周瑞蕾隻是歎了歎氣,自語著:我在人民廣場吃著炸雞,而此時此刻你在哪裏?
是啊!此時此刻周瑞蕾在哪裏?
可以說有些人不經念叨,周瑞蕾基本上跟童凱是前後腳出了千禧**。
許娟喝高了,一直拉著周瑞蕾的手嘮叨:“小蕾,你一定要幸福哦!跟童凱好好的,一百年不許變哦!”
周瑞蕾攙扶著許娟,道:“小娟,你說什麼胡話呢?我跟童凱已經分手了好不好,以後能不能不要在提他了。”
“分手了?怎麼可能,你們曾經是多麼相愛的一對,他對你那麼好,恨不得連**都幫你洗,這麼好的男人你不要?”許娟掙紮著惺忪的眼睛,眨巴著眼睫毛,抱怨著。
周瑞蕾被戳到了痛處,羞憤道:“他好不好我還不知道嗎?他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看個偶像劇還能哭哭啼啼,我要的可不是這樣的生活。”
“哎!我懶得說你。”許娟甩了甩頭。
“懶得說就別說,上車回家。”同寢室一個長相清純的女孩攔下出租車,一把將許娟推了上去,回頭對周瑞蕾說:“小蕾,許娟說的話也不無道理,咱們得為自己活著,要過得幸福!你自己也多想想。”
“我知道了,照顧好小娟,注意安全。”周瑞蕾替她們關了車門。
人民廣場有個避雨的小亭子,裏麵有個背靠背的雙排椅。
一年前童凱跟周瑞蕾在小亭子裏麵避過雨;一年前背靠背的雙排椅還是新的;一年前他們還是別人眼中的恩愛情侶;一年後背靠背的雙排椅毅然破舊;一年後他們卻在眾人議論中各自生活。
此時的兩個人再坐背靠背的雙排椅上,沒有了往日的甜蜜,他們就那樣背對著背,各自有各自的心事。
周瑞蕾看見花建波迎麵走過來,她心情很緊張,因為昨天晚上她違背了花建波的意願,明知道花建波的行為是不可饒恕的,明知道花建波的行為是不可理喻的,但她還是沒有任何辦法,有些時候她勉強自己接受,可是卻怎麼也做不到,因為她知道,她不是陪酒的小姐。她遲疑著,想過逃離這個魔鬼的掌控,最後還是起身迎了上去,她知道會被羞辱,但想到身上的名牌衣服,想到身上香奈兒的味道,想到那張可供自己無限透支的信用卡…
她給童凱去了電話,或許心裏還是記掛童凱的,她的語氣有些哽咽:“童凱,救我!”
童凱就在那張破舊的背靠背雙排椅上接了電話,聽見周瑞蕾的聲音,那麼憔悴與無助,他的心仿佛這一刻碎了,急切的詢問著:“你怎麼了?告訴我你在哪裏,我現在就過來!”
周瑞蕾掐斷了電話,她知道童凱也在小亭子裏,他不敢驚動他,因為此刻她已經站在花建波的跟前,她畏懼身前這個像魔鬼一般的男人。
此時童凱跟周瑞蕾的距離,或許隻是百步之遙,隻是隨著周瑞蕾掐斷電話,他們的距離似乎隨著夜的影子拉的更長,周瑞蕾就像是童凱的影子,明明觸手可及,卻怎麼也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