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意義上講,我相信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黃毛輝就是典型的混混,在姐姐尹娜離開以後。他還是想著如何不勞而獲,隻是因為小時候日子過得清苦,於是便巧取豪奪、坑蒙拐騙。他未必會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他發誓,他要將自己曾經曆過的苦楚強加到別人身上,他喜歡聽到有人跪地求饒,他期待看見乞丐跟狗搶東西吃…
尹娜忙著回水立方桑拿會所上班,沒能陪尹輝出院。楊勇跟李偉非常識趣,也沒有呆太長時間便離開了。出院時,李希架不住尹輝的甜言蜜語,給金飛打了電話。
“你好!歡迎致電雲城平安保險。”金飛接通電話禮貌的詢問。
“你好,請問是金飛嗎?”李希緊張著結巴問。
“對,我是金飛,請問小姐您是?”金飛問。
“上次你騎車撞了我哥,你還記得吧!”李希試探著詢問。
“哦!你是他妹妹吧!我記得…”金飛回想起這茬事兒,原本想問問那晚被自己撞傷的男生情況。
“我哥傷得挺重的,現在還在醫院呢?你給的一千塊已經用完了,醫院催著交住院費呢?要三千塊,我還是學生,也不敢給家裏打電話,我…”李希哽咽著。
“這樣吧!你把卡號發過來給我,我這邊事兒也挺多的,我在網上轉賬給你,等有時間我在過去看望你哥。”金飛為人老實本分,那晚撞到童凱時,童凱一個勁的說自己沒事,見他臉色慘白也不像裝的,所以才會提出轉賬過去。
掛了電話,金飛很快收到短訊,在網上直接將錢轉了過去。
田思雨看了姐姐田思春留下的信,去了電話請了假,來到金飛上班的地方。
雲城平安保險公司在雲城是最大的保險公司,坐落在繁華的市中心,對麵是楊氏震天集團旗下的光明銀行,後麵是花氏小吃城。街道上車流不息,行人擁擠。
田思雨一襲白色抹胸裙,精致的花邊襯出白皙的雙腿,修長挺拔,玲瓏的曲線完完全全的勾勒了出來。不經意間,撫摸自己嘴角抿住的發絲,指尖的輕靈仿佛精靈般活潑,發絲劃過的地方依舊殘留著淡淡的餘香。她沒有額外的裝飾,盤著青絲,大氣的水晶發卡一挽,清秀典雅,發絲自然地垂落下來,劃過耳際。白皙紅嫩的左耳隱約可以看見帶著的水鑽耳環,每走一步總是帶著微笑,給人一種親切。
田思雨坐上電梯,經不住熱辣的目光在身上打量,低著頭羞紅了臉頰。她很少這樣精心的打扮,此刻出入公共場合倒有些不習慣。
金飛來平安保險報到那天,主管就跟大家宣布了田思春辭職的消息,在田思春的推薦下,金飛坐到田思春以前的獨立辦公室辦公。
田思雨走進門時,網吧的設備,自我約束式的管理,窩在門口犄角旮旯的兩個大姐,大媽的穿著,抱怨著老奶式的待遇:“金飛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主管那麼看重他,他不過是才進來的業務員而已!不會是有什麼後台吧!”
“你不曉得嗎?咱們的金牌業務員田思春臨走時拿下個大單,那可是蘇氏礦業幾千員工的保險,田思春沒拿一分錢,隻是想把自己那間辦公室留給金飛…”那大媽抬頭看見田思雨,沒有繼續往下說。
田思雨原本想問金飛在哪裏辦公,在大媽們的談話裏聽到了答案,陪了個笑就進了金飛的獨立辦公室。
金飛著黑色的西服正裝站在窗口,一直看著窗外發呆,田思春的電話一直沒人接聽,短訊息也不見回複。以前田思雨總加班到很晚,看著窗外閃爍的霓虹燈,手持半杯紅酒站在窗口發呆,金飛每次都是等公司其他員工走後,打著介紹客戶的幌子來找田思春,她不知道田思春每次站在窗口看什麼,他也總是坐在沙發上傻傻的看著她,沒多久他們漸漸熟絡起來,田思春對待工作的熱情一直激勵著金飛,金飛辭去以前的工作,現在就站在田思雨經常站著的窗口,他不知道此刻自己白天看到的跟那時田思春晚上看到的有什麼不同?因為白天沒有霓虹燈閃爍嗎?還是自己沒有那半杯紅酒?可他看到的卻是心酸跟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