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裝飾精美,雕梁畫棟的房間中,一名傾國傾城的妙齡女子,懷抱著一名天真可愛的嬰孩,有些驚恐地望著麵前一名玉樹臨風的男子,花容失色,頻頻後退,懷中的嬰孩不明白現在的局勢,卻是笑得爛漫可愛。
“他們想殺了我們的孩子,難道你也是這麼想的嗎?”女子嘶喊著質問道,“虧你枉為‘聖界第一人’,竟然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男子忙解釋道:“夫人,我怎麼可能會這樣呢?但我總不能天天都陪在他的身邊,那些人一個個心懷鬼胎,甚至連一些靈境的強者都前來想著暗殺我們的孩子。一旦趁我不在的時候來襲擊你和我們的孩子,那可怎麼辦呢?”
女子聽了他的解釋,慢慢鎮定下來,她本也是一方霸主,但她也是個母親,自己的孩子時時刻刻都麵對著生命危險,她自然也時時刻刻都提心吊膽,對誰都充滿疑心。
女子想了一陣,也很有道理,緩緩地蓮步向著男子走來,靠在了男子厚實的肩膀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輕聲道:“是呀,夫君,我們的孩子隨時都有可能麵臨別人的追殺,你說怎麼辦才好呢?”
男子道:“我其實是有一個辦法的。”
女子明顯高興起來,問道:“什麼辦法?”男子在女子耳邊耳語幾句,女子聽完黛眉微蹙,看著懷中的嬰孩,有些不舍,道:“這怎麼可以?他才這麼小。”
男子無奈道:“也隻有這一個辦法行得通了,你放心吧,我會派我的弟子暗中去保護他,有事的話他自會和我說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他要是控製得好了,便是大機緣,要是控製得不好,那便是大災難,也由不得我們選擇。”
女子的心情明顯有些低落,但她已經被說服了,隻無力道:“好吧。”
“玖晨。”男子話音未落,一名氣宇軒昂的青年便已到達,對著男子行禮道:“拜見師父。”
“玖晨啊,你的小師弟的情況你也知道,我和你師母商量過後,決定把他送到人界去,再派一個人去保護他,然後對外公開我已經把他給殺死了,這樣雖然他會多吃點苦,但至少能平平安安地度過他的童年。”
“師父的意思是……”玖晨道。
男子道:“玖晨,我知道你最近在練一門很重要的功法,耽誤不得。所以這件事你不用去做,讓你的三師弟來吧。”
玖晨行禮道:“是!”說罷便要離去。
“等等。”男子突然道。
玖晨轉過身來,問道:“師父,您有何事?”
男子道:“你把這一道神識,以及這塊代表了我的弟子身份的玉牌,以及這個,交給你三師弟,讓他把這些在你們小師弟六歲的時候轉交給他。”
玖晨接過他師父給他的東西,最後把目光落在一塊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小牌牌上,道:“師父,這不是你的……”
男子笑道:“唉,我的確欠他太多了,沒能給他點什麼,又不能親手撫養他長大,就隻能把這個送給他了。”隻是這笑容似乎沒有表麵上的那般燦爛。
“是,師父!”玖晨說罷退去。不一會,另一名仙風道骨的青年到來。
他對男子行禮之後,便抱起女子懷中的嬰孩離去。
女子一下癱軟在房間中的紫玉珊瑚雕花床榻上,已是泣不成聲,男子陪著她坐下,摟著她,安撫她的情緒。
而那名抱著嬰孩離去的青年,一路拚命地飛行,迅速趕向他的大師兄指引他去的地方,畢竟師父對他恩重如山,而這名嬰孩是師父的兒子,他自然是要盡心盡力,現在他要是一不小心,被那些人給發現了,自己死了倒無所謂,隻是如果不能把他的小師弟安全地送到人界去的話,那自己豈不是辜負了師父多年來對自己辛辛苦苦的栽培?一這麼想,他就以更快地速度趕往裏這個聖界最近的人界——幻海人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