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3)

玩大冒險的時候,光光死拉著我,非讓我參加,我推著手說:“不行不行,我不玩,我可以當裁判。”光光不樂意了,掘個嘴巴子說:“你他媽怎麼這麼能整事啊,每次都這麼矯情!”我說:“不是,真是跟你們玩不起,你們的大冒險太唬了!”光光眯起眼睛問:“那你不會選真心話?”我說:“你們問的那些沒一個正經的,我才不跟你們玩!”她切了一下子,坐回沙發上說:“也不知道你有什麼不能告人的秘密,一天天苦大仇深的!”我訕笑了一下說:“我給你們當裁判!”

那天,我到底是沒參見進去,他們一行十幾個人玩的熱火朝天,光光就更是無所顧忌,喝的鼻子嘴都歪了也還喝。我勸她不住,中途也就走了。出了酒吧,已經接近淩晨了,居然還有絡繹不絕的客人往正門進,看來這個浮躁的社會,真的很讓人寂寞。

倒車的時候,空出一個車位,正好進來一輛車,嶄新的奧迪的q5,它一進來正趕上我出去,它亮了下車燈算是向我道謝,我用二手的奇瑞回閃了一下算是回敬!人家客氣,我就不好意思不客氣!

這北方不夜的城市,燈火輝煌的一如白晝,主幹道的大路上,兩排整齊的路燈一通到底,端的一個光鮮亮麗。我一邊開車一邊想剛剛的酒局,當什麼裁判,誰需要!他們隻需要放肆的喝酒和肆意的嘲笑,偶爾探聽一下誰不經意透露出的小秘密,然後就可以更翻天的起哄搗亂。我跟這這幫人,真玩不到一起去,要不是看著跟光光的關係,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到這種地方來。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淩晨一點了,洗了個澡,背了會兒課就睡了,明天還要給一幫祖國的花朵洗腦,夫子說過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換到我這就是,要想給人洗腦,必先給自己洗腦。如果自己都不堅信,誰還會信你的?光光就說,那你不如去搞傳銷!

我叫唐木陽,女,25歲,輟學於德國柏林工業大學,現任盛京智澤中學教習曆史,非崗內在編人員,俗稱臨時工,工作兩年半,轉正遙遙無期。

在最初教課的那一年,我的教學方法很受組內老師的排擠,組長幾次找我談話,要我不要特立獨行,隻要按照本分,規規矩矩的教課就好。我沒明白她什麼意思,課上氣氛好,知識點講到了,學生又愛聽,這不好嗎?組長就說我搞個人主義,在教師大會上給我扣大帽子,害的我差點丟了這份吃飯的工作。後來,也就半年的樣子,央視的百家講壇出了個易中天,他那種將曆史白話式的詼諧演說風靡全國,在易教授為此得名又得利的時候,我坐在電視機前,捧著碗鹹醬麵條苦笑,人家這麼說就是獨樹一幟,我這麼說就是特立獨行,看來名人跟人名的區別是挺大的!

夜半睡的正香,在夢裏撿了個大錢包,數錢數的正歡時,被手機鈴聲吵醒。事實證明,當老天爺誠心不想讓一個人活痛快的時候,在夢裏你也別想逞心如意。殘酷的現實讓我不得不放棄掉夢裏的興高采烈,沒有好氣的抓過手機一看,居然還是陌生號碼,心想,你丫要是敢是傳銷電話,就休怪我破口大罵!

翻過身子,按下接聽鍵,口氣不善的問:“哪位?”

“您好,這裏是市醫院住院部,陳光光女士在兩個小時前車禍入院,您是她手機裏最後一個聯係人,麻煩您聯係一下陳光光的家人,盡快來醫院辦理一下入院手續。”

我從被窩裏驚坐了起來:“車禍,她怎麼樣?沒事吧?”

那邊的一聲一如既往的冷漠平靜:“酒後超速駕車,撞路燈上了,還沒係安全帶,胸部軟組織挫傷外加腦震蕩。”

好吧,如果上一刻我還腦筋錯亂的指望著同名同姓認錯人了,這一刻我覺得,的的確確就是光光本人無疑了,這事百分百是她幹的,不著調到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