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倫的回答讓驚天無可辯駁,基本上,在語言上的交鋒中,他都處於絕對的劣勢,隻能考慮在其他方麵將劣勢扳回來,比如說,武力。
而與此同時,“亡命之徒”約翰的處境不太好,安全局正對這個唯一落網的嫌疑犯進行著全方位的隔離突審。
“約翰先生,請問你為什麼要幫助一個恐怖分子全力逃亡呢?我們注意到在你的車上有一打三萬馬克的現金,這些是你幫助同伴逃亡的酬勞嗎?”一名探員一邊做著筆錄,一邊引導著。
“你知道,三萬元對我來說是個大數目,有了這些錢我就能……”忽然意識到這樣的回答似乎不太妥當,精明的約翰立即改口:“當然不隻這個原因啦,她用一把手槍頂著我的腦袋,你看到我的後視鏡了嗎?如果我不按照她說的做,我的腦袋就會個那個鏡子一樣四分五裂!”
“你說的那把手槍,是這把嗎?”探員忽然拿出一個膠袋,裏麵裝著的,正是風澈留給約翰的精致手槍。
看著對方的動作,約翰沮喪了起來:“對,就是這把,你們不是要把它沒收吧,這可是我費了好大的勁才騙來的。”
“你是說你從她的手上騙到了這把槍?你能說說詳細的經過嗎?”
“當然可以。”約翰一臉自豪道:“在車上我和她聊了很多槍械的知識,她被我的內涵所折服,最後答應將這把槍送給我作為幫她逃亡的禮物!”
“你是說她最後將挾持你腦袋的武器當做禮物送給了你,事實上,這時她對你不構成任何形式上的生命威脅了?”
“當然,這麼可愛而單純的小姐,身上不可能再有第二把武器了!”約翰客觀的做著回答。
“既然你得到了她的武器,那你為什麼不用這把武器將她控製住?這樣你也可以洗脫自己的嫌疑,還有一筆不菲的獎金!”
“不,我怎麼可能對朋友做這種事……”意識到這種回答有些問題的約翰立即擺了擺手,道:“不,剛剛那句話不算,不用記下來了,那不是我真實的想法,事實上,你看,我是一個司機,我的職業是開車,我有自己的職業道德,我絕對不在工作中做任何工作無關的事情。況且,抓逃犯是你們的工作,如果我兼職做了你們該做的事情,那你們去做什麼工作呢?我可不想搶了別人的飯碗!這樣做不厚道!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把那把槍要回來,那可是我的戰利品!”
探員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很好,你做的不錯!”說完走出了審訊室,當等待的同伴問到審訊的進展時,這名探員終於忍不住了,拍著桌子咆哮道:“這家夥就是個白癡!純種的白癡!他不該得到駕駛執照!我要吊銷他的駕照!”
當驚天終於使用暴力將阿倫製伏,逼迫他為剛才的言行做出深刻的檢討後,一桌精美的菜肴也終於被搬上了餐桌,早已餓的不行的驚天隻好放棄了對阿倫的折磨。
而此刻,正當劫後餘生的眾人難得的享受聚餐的時刻,房間的電話突兀的響了起來,所有人立即停下了動作,麵麵相覷。
這個塞浦路斯的避難所是他們第二次來,而第一次是他們買房子的時候,期間相隔了一年有餘,中途是完全沒有人住的,而且甚至連他們自己,都不再知道這個電話的號碼了。而這個時候響起的詭異電話鈴,讓所有人都感到了氣氛的非同一般。絞盡腦汁的眾人都想不起來,這個時候到底是誰,有能力打這個電話。在他們心裏想到了一個不願提起的答案,德國安全機構找到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