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屋中閑聊了一會兒,張奎終於進入了正題,他從腰間解下一個儲物袋,看著陳瑾年,鄭重道:“瑾年,這是功明生前之物,他一身積蓄盡在於此,現在我遵從他的遺言,把它交給你。”
陳瑾年看著古樸的金黃色的儲物袋,不禁有些淚濕眼眶。當初馬博書說的時候,他都還不大相信劉功明會如此輕易斃命,現在遺物在前,盡管早有準備,可心底還是沉甸甸的。
陳瑾年苦澀道:“長老,究竟是怎麼回事?”
張奎感歎一聲,道:“大致的情況和傳言差不多,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不能告訴你。現在你還沒有能夠入門,若是背上如此包袱而得心魔,那我張奎,有何麵目告慰老友之英魂?”
陳瑾年直視張奎雙目,滿眼的堅定。
張奎再歎一聲,道:“老友眼光究竟還是不錯的!瑾年,知道麼?功明,他對你的期望很重。你現在的唯一要務就是好好修煉,爭取早日能夠練出浩然正氣!這樣,功明在天之靈,也會欣慰無比的。”
陳瑾年能夠感覺到張奎這番話裏深切的語重深長,躬身拜道:“是!弟子謹遵師公教導!”
“師公?”張奎喃喃道,突然,他眼中精光一閃,像是有了一個很好的主意。他看著陳瑾年,緩緩道:“瑾年,你可願意入我門下?”
陳瑾年稍微有些呆滯,即使以他心境之沉穩,也不禁泛起驚濤駭浪。他萬萬不會想到張奎會突然說要收自己為徒。
張奎何等人也,築基大成的內山門長老,修為高深,地位尊崇。很多人撞破門牆他也瞧不上,現在卻突然說要收陳瑾年為徒。若是被外人知曉,不定有什麼羨慕嫉妒恨。
“嗯,如何?”
陳瑾年回過神來,見張奎還在等自己的答複,不禁暗道慚愧。心神失守,多少年沒有犯這樣的低級錯誤了。不過他略一思索,躬身拜道:“謝師公美意,弟子有自己的打算,還望師公成全!”
張奎嘴角的笑容霎時被凝固,他完全沒有想到陳瑾年會拒絕於他。他雖是臨時起意,但對於陳瑾年,他還是相當滿意的,不然也不會想收他為徒了。
初見陳瑾年時,他就在心底感歎:“好一個秀外慧中的少年!”對,就是秀外慧中。古人言:“腹有詩書氣自華。”恐怕說的就是陳瑾年這樣的人,靈秀於外,智慧於身。最為難能可貴的就是,陳瑾年還是一個世俗人。
就算是在修仙者中,要找到一個像陳瑾年般秀外慧中的,也殊為不易。
再者,陳瑾年的穿著,淡白色儒衫,看起來光明卻不失柔和。腰間一塊古樸白色玉佩,是張奎最為欣賞的。玉者,國之重器。君子無故,玉不離身。張奎自身就很是喜歡玉,也喜歡玉之寓意。
雖然陳瑾年腰間暗藏的一把軟劍讓張奎暗皺眉頭,但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再者,劍乃兵中君子,與陳瑾年倒有些相得益彰的味道。張奎可謂是越看越愛。
陳瑾年根本不知道,自己多年來就習慣當做腰帶的軟劍,在張奎眼中,居然還有這麼多道道。不過此刻,他卻是無瑕想太多。因為在他拒絕之後,空氣像是猛然凝固。
張奎不經意間的氣勢外放,豈是他陳瑾年能夠承受的。
看著陳瑾年雙股顫抖,滿臉蒼白,冷汗齊流狼狽不堪的樣子。張奎忽然就大笑起來。
起初的氣勢外放,還是張奎的不經意。可後來他留意到陳瑾年倔強的樣子,卻是刻意的外放氣勢。見陳瑾年就要支撐不住卻還不認輸,張奎卻是越來越欣賞。
他收回氣勢,決定暫時放過陳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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