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生問:“開心嗎?”
蘇色逃說:“開心!”
陳文生又再問:“快樂嗎?”
蘇色逃又再說:“快樂!”
陳文生眯起他那雙狹長的眼睛,“哈哈”大笑。陳文生那尖利的笑聲,一下一下的,在風中飄浮了起來,也一下一下的,飄進了蘇色逃的耳朵。突然間的,一種致命的引誘——仿佛在玩火,偷偷摸摸的,又危險,又刺激,又瘋狂的引誘,便在蘇色逃的心裏,一點點的漫延開來。
天完全暗下來的時候,陳文生請蘇色逃去吃大排擋。
是夏天,熱得不得了,雖然夜幕已漸漸地來臨了,被太陽暴曬了一整天的大地,還不停地冒著熱氣,偶爾吹來一陣風,也是熱氣騰騰的,仿佛蒸籠一樣。
蘇色逃和陳文生坐在大排擋的塑料板凳上,麵對麵,汗流浹背地吃著重慶酸辣粉。
省城大街頭的酸辣粉,都打著重慶特色的牌子。不喜吃辣的人,也可以不選辣的,因為有很多種口味,微酸,微辣,酸,辣,巨酸,巨辣,還有不酸,不辣的。
蘇色逃不明白,不酸不辣,為什麼也叫酸辣粉?
她要了不酸不辣的酸辣粉。
陳文生則要了巨酸巨辣紅通通的酸辣粉。
重慶酸辣粉吃完後,陳文生送蘇色逃回家。在樓下,一個昏暗的角落裏,陳文生突然就抱了蘇色逃,然後,他把他的臉湊了過來,他的嘴唇蓋到蘇色逃的嘴唇上。他吻蘇色逃,忘情地噬吻著,過於寂靜的夜裏,發出“滋滋”的吮吸聲來,陳文生從蘇色逃的嘴唇,吻到脖子,再從脖子吻到耳背,熱烈無比。
蘇色逃一動也不動,像木頭人那樣的站著。
被人吻的感覺,很奇怪,也很惡心,像是被無數毛毛蟲爬過,怎麼都覺得不舒服。
蘇色逃正在想著,要不要推開陳文生,不給他繼續吻?
突然,有人從樓上跑下來,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衝了過來,他伸手,拉開了被動的被陳文生強吻著的蘇色逃,接著,那人又一把的就揪住的陳文生衣領,他的拳頭冷不防的,就狠狠地落到陳文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