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位於華夏國北部,麵積在十三州中排名第三,其境內多是山川丘陵,人口稀少,並同時與鄰國元武國交界。
而東萊城位於青州西部,城池方圓數十裏,城中不但有各類建築物,還有一些大小不一的山峰,其實就是修仙者使用大神通把一塊有山有水有平地的數十裏區域圍成一個城池,並布上陣法。
東萊城其實不是凡人城市,是七大修仙門派之一的逢萊仙島下屬城池,逢萊仙島占據了東萊城數千年之久。
從上麵看上去,此處和其它的城市沒什麼區別,也是城牆高築,人來人往,但實際上卻是被一座大的奇門大陣所覆蓋,其實早已密密麻麻的建起了無數的樓台、大殿等修仙者建築,更有一些修仙者,在城中來來往,不停忙碌著。
東萊城現今的城主陳微竹已一百多歲了,但仍是三縷長髯的中年模樣,其人是築基期後期的修為,並且生性沉穩,善於組織,在城內的威望很高,城內長輩和他的同竂都對其極為信服。
但這位一向從容不迫,自信滿滿的鍾大城主,如今卻緊鎖眉頭,坐在大殿的主位上,看著麵前正激烈爭辯著的一位中年人和一位老者有些無奈,而大殿兩側還另坐有十幾位神情各異的修士,這些人都是東萊城的管事人員
“慕容總管!明明數月前就已分配好了築基丹的服用者,如今卻偏偏把我侄孫的那粒取消,另給一位散修,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老者氣憤填膺的衝麵白無須的中年書生嚷道。
“葉總管,這不是生了意外了嘛!像這樣數百年才碰上一次,有人拿舉賢令來入府的事,我們怎能不管不問,必須給來人讓出一粒築基丹啊!”中年書生神情不變,慢條斯理的說。
“可這人根本就不是修仙家族的人,隻是一名散修,這也要給他一粒築基丹?我看隻讓他入府就可以了,這樣他也算福源深厚了!”老者麵紅耳赤的爭辯道。
“葉總管,話可不能這麼說!你怎麼知道人家祖上不是修仙家族的人,說不定隻是家族敗落了,才成為散修的!再說了,誰又能保證自己家族長久不衰!說不定葉總管的葉家某一天也會敗落下去,是不是到時候葉家後人拿舉賢令找上門來時,我們東萊城的人也要不給築基丹,隻讓他入府即可啊?若是葉總管敢當大夥兒的麵此毒誓,我慕容衫扭頭就走,決不再提築基丹之事。”
中年人侃侃而言,說的老者臉上一陣白一陣青,啞口無言。
老者怎敢如此後患無窮的誓言!再說就算他真了,也隻是眼前這位一直和他不對眼的家夥撒手不管而已,誰知道還有沒有其他人再蹦出來呢?
“可是為什麼,非得是我侄孫的那粒要讓出來啊?其他的人不行嗎?”老者不甘心,大聲問道。
“這就要問葉總管的這位侄孫太不爭氣了!竟然在測試時排名排的如此靠後。”中年人一臉遺憾之色的搖搖頭。
看到對麵的之人如此裝模作樣,老者恨得牙根都癢癢!但事關自己侄孫的利益,顧不得其它了,仍努力分辨道:“我侄孫排名的確靠後了點,但也不是服用築基丹中排名最後的人啊!不是還有其他兩人嗎?”
“說的沒錯,是還有另外二人在測試時排在了令侄孫之後,但這二人的情況實在是特殊!也隻有委屈下葉總管的侄孫了!”中年人用很惋惜的口氣說道。
“有什麼特殊的?若不給我個心服口服的原由,我決咽不下這口氣!”老者也是急了,放出了狠言。
“胡鬧!有什麼咽不下的?這二人的確是特殊,跳過他們二人,直接選中大人的侄孫,也是我點頭同意的。至於理由!大人不問,我也會解釋給你聽的。”
陳微竹見老者說的實在不想話,把臉一沉,嗬斥了幾句。
老者見陳微竹也這樣說,心裏一凜!他隻知道測試時,自己侄孫後麵應該還有二人,至於是什麼人,他還真不知道,這也是他真正氣憤不平之處!難道還真有什麼例外,能讓一向公正嚴明的城主也會偏袒的嗎?
陳微竹把手揮了揮,示意中年書生坐回原位,才歎了口氣說道:
“葉總管,這次恐怕真的要委屈令侄孫一下了!另外兩人,一人是紅拂監察在世俗的唯一後人,所以雖然小姑娘原本測試不合格,但當初我還是把她挑了出來,排入了築基丹的服用名單。想必葉總管,不會要把此人的築基丹取消吧?”
老者一聽紅拂之名,嚇了一跳,臉色隨即大變,誠惶誠恐起來。由於青州是逢萊仙島的地盤,而作為青州的主要城池,逢萊仙島會長期派出兩名金丹高手坐鎮東萊城,其中一名就紅拂金丹修士。
“既是紅拂大人的後人,當然應照料一二,小弟怎會如此不敬長輩!對此人的安排,小弟心服口服。”老者臉色有些白的說道。
鍾大城主,見老者如此神情,並不意外,畢竟身為東萊城結丹期修士中唯一女姓,這位紅拂大人的護短脾氣,在坐的又有哪一位不知道!若真的把那小姑娘的築基資格給剝奪了,不要說老者要倒黴,恐怕連自己這個城主,以後也沒有什麼好日子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