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的另一邊,婦人死死地摟著圓臉漢子,強忍住不適隨他在林中穿梭。不一會兒到了一顆巨大的鬆樹上。樹幹上有一個半人高的疤痕。那漢子伸手在疤痕上輕輕扣了扣,隻見那疤痕滑開露出個樹洞來,一隻巨大鬆鼠站在樹洞裏看著他們。
漢子把女人放進樹洞中,轉身對著鬆樹說道:“你去找些野果來給夫人吃。”鬆鼠吱吱地叫了兩聲敏捷地跳走了。漢子又對著婦人說道:“你現在這裏好好休息,我去把他們引開。”
說著長臂一舒抓住一根樹枝蕩走了。婦人懷裏摟著孩子目送著他遠去,心裏又驚又怕,最後隻能坐在樹洞裏焦急的等待著。不一會兒鬆鼠跳回來對著她伸出前爪,上麵捧著幾個朱紅色的果子。
婦人從一大早開始就未進食,此時早已又餓又渴,連忙結果果子對著鬆樹笑了笑,放到嘴邊吃起來,鬆鼠在一邊歡快地跳著,又小心翼翼地伸出一隻爪子去摸她懷裏的孩子,婦人見了連忙把孩子往它那邊送了送,鬆鼠果然十分高興,不住地在洞裏上躥下跳。
而在森林的這一邊,莫聲和錢滿多失了線索不由得像個無頭蒼蠅一樣。錢滿多心狠,隨便抓了個小妖就要讓他帶路,誰成想這些小妖大多初開靈智,無異於對牛彈琴,連抓了幾隻小妖都是這樣,氣得錢滿多跳腳。
莫聲則淡定得多,一路走著一路看著,見此地山高林密,樹底下陰暗潮濕十足啊不是一個好去處,心裏有了個主意,連忙對錢滿多說道:“我們回去樹屋那裏吧。”一邊說一邊拽著他往回走。
錢滿多不解,莫聲也不多做解釋,隻道走到樹屋底下才對錢滿多笑道:“錢師兄你看著十裏大山滿山妖物,我們隻得兩個人怎麼能找到那獼猴妖。而且那山中毒蟲瘴氣遍布十分危險。如今我們且在這間小屋住下,一寸一寸找過去,由不得那獼猴妖自己來找我們。”
錢滿多先前是想左了,現在聽莫聲這樣一說也馬上反應過來,瞧見林中隱隱約約露出個獸形,不動聲色地靠過去大聲地說:“那好,我們就在這小屋住下,以此為中心一寸一寸的掃光這座大山。”
見那小獸驚慌失措地奔逃開去,兩人不由得相視一笑,輕身上了樹,在樹屋中撿了幹淨地地方盤腿坐下。
莫聲回想那婦人的舉動,越想越覺得可疑,連忙問道:“這人妖產子師兄可曾聽聞?”
錢滿多聽莫聲這樣說也是心中一驚,思索了一陣說道:“並未聽說過,但想來獼猴類人也不是沒有可能。若是那個嬰孩兒乃是半人半妖之子,也不怪那婦人藏得那樣嚴實了。”
莫聲正欲說話,聽見窗外‘窸窸窣窣’地聲音,連忙和錢滿多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悄悄走到窗邊。突然那窗戶從外邊破開,幾塊綠色的物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進來。錢滿多手快,連忙使了真力破開,之間那幾塊東西在空中破開,瞬間滿屋惡臭。原來竟是幾片大樹葉包裹著的新鮮糞便。好在兩人都甚是警覺,早就以真力布滿全身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