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了秀水村,沿著大江走了半天,隻見一座巍峨大山聳立在江邊,山間雲霧繚繞恍若仙境。二人遠遠地駐足觀看了一陣,倒沒發現什麼異樣氣息。走近了才發現在山腳下有一座小院。
此地人煙罕至,二人均沒料到這裏會有人居住,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走上前去。小院占地不大,四周種了一圈低矮的灌木當做圍牆,灌木上生滿尖刺倒是天然的防禦。
透過灌木。隻見一名身穿白衫的婦人正坐在門前紡紗,腳邊擱著一個搖籃,不時慈愛地看向搖籃中。
錢滿多示意莫聲前去叫門,莫聲看了他一眼走上前去,還沒來得及開口,婦人就看到了他們,十分慌亂地將搖籃抱起轉身放進了房中。
錢滿多將婦人的動作看的清清楚楚,上前一步走到莫聲身邊看著他說道:“也許是將我們當做歹人了也說不定。”
莫聲不以為然。不多時婦人有些慌亂的走出房間給他們開了院門,略帶歉意地說道:“不知兩位道長到此有何指教?”說完並不讓他們進去,隻是站在門口一隻手有些緊張地抓著裙擺。
莫聲微微眯了眯眼睛,信口說道:“隻是我們兄弟雲遊到此有些口渴,見這裏有一座農家小院就準備來討些水喝。”
婦人聞言鬆了口氣,轉身進到側間,錢滿多準備趁著這個時機進屋卻被莫聲阻止了。果然,婦人的動作十分迅速,幾乎是在談話間就提了一個茶壺兩隻茶碗出來。莫聲隻得接過茶碗站在門口一人喝了一碗茶。那婦人仍是局促的看著他們隻字不提進屋小坐的話來。
主人不請又沒有其他的借口,莫聲和錢滿多也隻能告辭離開。一路上莫聲都在想婦人的舉動,忍不住問道:“難不成那房子裏有什麼古怪是以才不讓我們進去?”
錢滿多聽莫聲這樣說,隻是笑了笑說道:“她一個婦道人家獨身帶著孩子在家不讓我們進屋也是合理的。隻是這一路走來你可曾見過這方圓百裏有第二戶人家?”
莫聲聞言恍然大悟,正準備說什麼,隻見錢滿多伸手在他頭上一拍笑道:“如今天色尚早,我們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再做打算。那小院白日裏進不去夜間也進不去麼?”
想來也是,雖說他們幾日不睡也是無妨的,但是總不能以地為床以天為蓋在這荒郊野外露宿。二人找了個山洞,砍了些樹枝稍作布置,又在洞口撒了些防蟲蛇的藥粉。見天色已經昏暗,相視一眼準備去那小院中查探一番。
透過低矮的灌木,師兄弟二人見那小屋中燈火通明,窗上映出一男一女兩個人影來好似在交談,不一會兒男人將女人摟進懷裏吹熄了燈火。
又等了一個時辰,確定屋內的人都睡著了,莫聲才取出一張黑巾覆在麵上低聲對錢滿多說:“我可從沒做過這樣的事情。”錢滿多幹笑了一聲,同樣黑巾覆麵兩人收斂了氣息向著小院走去。
剛跳進灌木牆,就見屋中燭火一亮,又聽到有人趿拉著鞋往外走的聲音,兩人俱是一驚,連忙閃身進了廂房,輕聲把門掩上,透過窗戶縫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