淥蘅被賈八兩揪住脖子單手提起,雙腳懸在空中“嘿嘿……夢掌門,沒想到吧,我在你這小小的門派裏一呆就是十七年,我耽擱了十七年的修仙時光,今天……嘿嘿……今天我終於可以離開這裏了。”
“夫君……”阮梓妧雙眼噙著淚水,無助的看向夢衛安。
影智傑單手向前一送,阮梓妧直直的飛回夢衛安的身邊“夢家主,老夫今日給你交個底吧,十七年前你一人擊殺我們影宗和夢宗金丹修士一百餘人,我知道我們兩宗錯誤的估計了你夢家的底蘊。當年的我雖是元嬰後期的修士,可是我一個人的力量根本不夠去除血脈的製約。半年之前,我已踏出了那一步,你可知那一步的真正意義麼?”說罷,左手單掌立於胸前,右手宛如繡花一般掐了一個奇怪的姿勢,口中大喝一聲“來!”
卻見山下一碩大的黑色物體被淩空攝來,落於空地當中“我知道,你夢家的解劍石傳承五千餘年,其內有我影家先祖留下的血脈契約,不知我這出竅期的修為是不是能夠打破這上麵的封印呢.”
說罷,影智傑右手五指轉動伸平為掌,緩緩地向著這塊三人高的解劍石按去。
此時賈八兩手中的淥蘅暗自運轉內力溝通血脈,隻覺得渾身發燙,血液向雙手奔流而去。
賈八兩的注意力還停留在影智傑的身上,甚至在場的人都在注視著影智傑。賈八兩忽然覺得淥蘅的脖子有些燙手,轉眼一看不由得驚呆了。淥蘅全身的毛孔都在向外伸出血滴,燙手的不是淥蘅的脖子而是那些血滴。
淥蘅仿若變成了一個血人,雙臂平伸,一股勁力由淥蘅向外推散而去。影智傑此時右手剛剛接觸到解劍石之上,兩個如石子掉入水麵濺起的漣漪在空氣中泛起,一個是以影智傑和解劍石為中心,一個是以淥蘅為中心。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波紋不斷散去,兩方波紋相交的地方傳來陣陣轟鳴之聲。
凡是被以淥蘅為中心擴散出去的波紋波及到的影宗之人全部七竅流血,所流出來的血液遇到空氣便開始燃燒,隻有影智傑是個例外。
賈八兩用盡全力想要捏斷淥蘅的脖子,可是淥蘅像個泡影般消失不見了,賈八兩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影智傑呀影智傑,你沒想到我夢家傳說之中的人終於出現了吧。若是再給我二十年時間,我夢家一定會再度崛起的。我恨,我隻恨老天給我夢家的希望來得太晚了”夢衛安嘴裏小聲地說道,說完看了阮梓妧一眼,似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右手伸進了懷中。
影智傑這個時候也聞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十多年前,同樣的地方,夢、影二宗也曾攜手逼迫過夢家,當年那個驚才豔豔的人兒,不知用出了什麼手段,使得夢、影兩宗失去了千百的門人弟子,元氣大傷,最後元嬰期的修士隻剩下了自己,若不是當時夢、影二宗還有大批門人尚未趕到,恐怕如今世上是沒有這兩個宗派的存在了。如今看來,雖然夢宗尚沒有出現,不過以自己對夢宗的了解,在這個不死不休的局麵上,他們絕對不會抽身而去的。夢家的血脈,在宗派的典籍中一帶而過,不過曆代掌教真人口耳相傳之中卻透露著無限神秘,影宗功法若要大成,非夢家血脈不可。這是舍去一切也要掌握到自己宗派手中的。而夢宗,其實就是夢家的分支,也是夢家的血脈,可不知為何不被夢家所容,恐怕裏麵的秘密更是驚人。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今天影智傑都要完成翻覆夢家血脈的壯舉。隻是,這個淥蘅給人的不確定,仿佛超出了當年的那個人兒。“成敗在此一舉”影智傑咬牙說道“給我破!”
“轟”的一聲,解劍石從被影智傑觸碰的地方出現了一道裂縫,裂縫之中一股淡黃色渾濁的氣體向外散發,同時裂縫向四周擴散而去。片刻之後,解劍石忽的炸裂開來,巨石正中是由一塊整體的黑石雕刻而成的一種似狗、似龍的雕像,這個雕像的口中銜著一枚黑色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