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憶事1之三更幽魂(1 / 2)

前言: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孩提時的回憶,基本上是在廚房裏度過的。小的時候父母經常在田地裏忙碌著,一呆就是一整天,烈日炎炎時,傾盆大雨中,或豔陽高照下,難得歇息過,大姐和二姐在我的印象中一直充當著不可或缺的部分,大姐比我大六歲,二姐比我大三歲,在我蒙蒙懂時,大姐經常抱著我上隔壁阿姨、大嬸家玩,當時的房子地麵都是用泥巴做的,這種泥巴通常采用田地裏深埋五六十公分厚地底下一層帶藍色的泥巴,很幹淨,很冰涼,不易風化,凝固性好,在我六七歲時,經常用這種泥巴來玩一種叫做“鍋底爆”的遊戲,甚是有趣。

對於十歲之年的回憶,已是模模糊糊了,不過有一件事,是到現在一個人深夜時想起來都毛骨悚然、記憶猶新的。在我九歲時,(那年我正在讀學前班)由於外公身體不適,媽媽和我的姨媽商量著說要去看望下他,大姐出生於四川,對我外公還是有些印象的,所以她也央求著要陪同一起去,爸爸原本因為家裏我們沒人照顧想在家中留守,也好有個照應,可一想到這次回去唯恐沒機會在回去了,所以我媽媽也希望我爸爸一起去看望,就這樣,家中就剩我妹妹和我二姐,在他們臨走時囑咐隔壁家張阿姨有空常來我家坐坐,張阿姨在我的印象中是一個比較能說話的人,但講起話時有些口吃,沒讀過書,個子不高,長頭發,身材矯小,兩排牙齒略往外突,偏瘦,但有時挺和善,有時卻捉摸不透,為人熱情的她在當時是滿喜歡的,第一個晚上,我和我二姐、妹妹一起睡一張床,此床是用好的香木製作而成,塗了一層厚厚的深紅發紫的顏色,色澤鮮亮,光滑,不易掉落,床的四周雕刻著不同的圖案,栩栩如生,香木經過雕著塗漆後表麵光滑,手感細膩,朝北邊是入床的方向並由一條厚約十公分的香木圍著。鐵窗外的月光是明亮的、是皎潔的。我沒睡著,午夜的月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一道一道的,因為整個窗戶是由五根大小一致的鐵柱製成的,中間的間距大概每個有十五公分,人是出不去的。因為沒把窗簾放下來,月亮透過窗戶斜射入內,就這樣光線被截成一片片,我並沒太仔細往外看,年紀小怕晚上有什麼妖魔鬼怪出沒。蓋著被子,迷迷糊糊就睡著了。可第二個夜晚就沒這麼幸運了,這一夜,窗外的月亮顯得隔外的淒涼,而此時外麵是一片寧靜的毫無一點生命跡象,空氣也異常的清冷,平常雞舍裏的雞在晚上有時還會撲打著翅膀叫上幾聲不知所雲的夢囈,可這會兒卻萬賴俱靜,直到很晚的時候(當時沒有表,即使有也不懂得看表,據估計那時應該有一兩點多)我才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正當我側身臉朝窗外時,眼睛瞬的一睜,卻看見離床約一米處站著一位披頭散發的身影,看不清麵孔,模模糊糊的一個黑色的輪廓,悚然立在我身旁,當時的我是清醒的,感覺得到我的呼吸和知覺,不是在做夢,被嚇得紋絲不動,她那被月光照著的輪廓,身材嬌小,個子不算矮,宛如石柱一般立在那兒,更像一尊雕像,因為背對著月光,看不到她的五官,不過當時的我十分的確信她是在盯著我,我已是驚魂未定,目擲呆迷,屏住呼吸,唯恐讓她聽到任何的風吹草動,而伸出那尖牙厲爪,不分青紅皂白的獸性大發。而四周所能看到的物體陰暗幽晦,櫃子上方平時用於擺設的塑料花瓶此時卻像一隻張牙舞爪,麵目猙獰,呲牙咧嘴般蓄勢待發的小魔獸。當時唯一能做的就是迫切地希望望姐姐偶爾的翻下身,稱這“東風之勢”好跟著她一起轉過去,躲避“巫婆”沉默中爆發,可我姐久久沒有動靜,(之後證實她一直睡到天亮,還做了一場很有趣的夢)我都快魂飛魄散了,當時是有淚的,那淚是無聲的,靜靜從臉夾旁往下淌,眼睛始終是睜著。有時候你不想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發生的事情,它卻往往突如其來,給你個措手不及,狼狽不堪。這不,我後背不知怎麼了,感覺有些癢,當時我實在是無法忍受這般的皮肉之苦,就這樣僵持了很久,可還是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