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待預言家是一種什麼態度？”
年老的長者問他麵前的男孩，那眼中神態與歲月留下的印跡呈現出的對比仿佛要印證相對論一般。
“我不知道什麼是預言家。”
男孩有些淺懦的回答換來老者一陣輕笑。
“預言家能夠預言出以後會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預言家就是能夠說出以後會發生的事情。”
老者笑著回答他。
男孩望著老者的笑容，似乎從中得到了一種神奇的力量，那種力量被老者稱作為“勇氣”。
笑容等於鼓勵，對於自己，對於別人。老者年輕的時候經曆過，所以老者對待任何人都是微笑的。
自己對待別人的態度可以同等換取別人對待自己的態度，無論老者麵對誰，哪怕此時，對麵坐著的是一個小孩。
“那不是上帝擁有的能力麼？”
小男孩似乎不自覺的說出了自己的疑問，看著老者的微笑，眼睛裏閃過一絲慌亂，身子不自覺的挪動了一下，好像要解除這種不舒服的感覺。
同時，是否在驚訝自己的勇氣？然而驚訝過後，是否感覺出，其實，這是很簡單的事情。
“是的，上帝。”老人的眼睛裏有一絲向往，也有一絲失落。
這是一陣長時間的沉默，老人似乎喃喃著上帝這兩個字眼。似乎，上帝隻是一個名詞。
是的，男孩能感覺出來，老者在聲明上帝的時候，那語氣是一種向往，同樣的，男孩能感覺出，這種向往可不同於在教堂那些人的向往。隻是這向往中帶有一些失落，讓人不自覺的傷感起來。
時間多久了？男孩向四周看了看，然後艱難的向後扭了一下頭，上下的看著。
很可惜，並沒有時鍾讓男孩的心稍微好受一點，這種沉默的壓抑。
“我很高興，你知道上帝擁有這種能力。”
男孩驚嚇了一下，迅速的扭回頭，老人的臉皺紋很明顯，尤其實在微笑的時候。那仿若是幹旱的土地。讓男孩想起來電視裏幹旱地區。
恍惚間，那幹旱的土地上的人們就看向了男孩。男孩趕緊閉上了眼睛，他此時忘記了，他並沒有在那幹旱的土地上，閉上眼睛起不了一點作用。隻是，男孩條件反射一般的閉上眼睛。可是，終究看到了他們的眼神。
雖然閉上了眼睛，可是依舊感覺到那眼神，好像，本就是存在於他的大腦深處。
他感覺到害怕，雖然他不明白那眼神裏包含的感情。但是，他能感覺到一絲無力，那種感覺要把他吞噬，讓他的神經一陣顫動。
一陣疼痛讓他的神經差點崩潰。幸好，老者聲音響起來。
“那麼你知道是誰賜予上帝這種能力麼？”
老者似乎很高興，似乎早已經忘記了麵對的隻是一個孩子。
“賜予上帝能力？難道上帝不是最頂層的存在麼？”
連男孩都沒有發現，此刻他的心裏已經沒有了拘束。
“上帝是最頂層的存在？這是誰告訴你的？”
老人看起來很輕鬆，似乎這個問題並不是神聖的宗教問題。也不在意這種質疑所引來的問題。隻是那微笑依舊看起來那麼讓人虛心。
“《聖經》，我從小就在看，還是我們教堂的每個人，他們都告訴我人類是上帝創造的。”
男孩的眼神有些擔心，很顯然他也認識到了這種問題已經屬於異教徒的問題了。這種問題往往可怕的不是問題本身，而是問題所帶來的一係列後果。
可是，當他看到老者那幹涸的微笑時，那一刻，他感覺自己是虛幻的存在一般，那些問題也都成為了虛幻的雲煙。
“《聖經》”。
和上帝一樣，聖經對於老者來說也許同樣的隻是一種品味曆史的沉淪的名詞。
又是沉悶的長時間沉默。似乎老者並不在意時間的流逝。又似乎老者本身就存在時間中。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男孩抬起頭望著老者。
老者的神態很安詳，連皺紋都少許了很多。嘴裏無聲的喃喃的。男孩猜測也是聖經兩個字。不經意間連小男孩都沒注意到，似乎自己對於神聖的上帝也不那麼尊敬了。
“《聖經》是一部偉大的著作。”
這似乎是一個結論。